风起,败落的古宅里一片荒芜,桐树落叶、荷叶凋残,仅有的几棵秋菊,东倒西歪的散落在花园。那历经多年不倒的绣楼前,蜷缩着一个身影,秋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也算惬意。
元尾鼻头一酸,抢上前去:“师父、师父…”
白鲟睁开朦胧睡眼,瞅了好久:“小尾巴啊,听说你被李雾收为义子,长本事了啊,一回来就把暖和和的阳光挡的死死的,你是不是想冻死我?”
元尾讪笑着赶紧移开身体,让阳光重新照在白鲟红润的脸上:“师父,怎么只有你自己在家?我那些师兄弟呢?”
白鲟翻着白眼:“盛世粮仓的赵掌柜新娶了个小老婆,他们都去讨喜钱啦。你这李家小少爷,今天怎么会屈尊来我们这寒窑啊?”
“师父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哪里是什么少爷。不论何时何地,我都是您的徒弟。等我治好了腿,攒了钱,一定接您去过好日子。”说着,元尾从怀里掏出平日里积攒的点心零食,当然还有那一百两银子。
白鲟眼睛一亮,脸上那松散懈怠的神情一扫而光,他左右开弓,将那些精美点心源源不断塞进嘴里:“嗯嗯嗯,不错,好吃。算你有良心,上次偷走了为师的银子又给为师送了回来,为师也就不生你的气了。要知道,这些银子可是为师的棺材本。”
木茴原本抄手缩在元尾身后,听了白鲟的絮叨,忍不住站出来:“喂,我说白老头,明明是你送他银子,干嘛不承认。”
“送他银子?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呢。”白鲟嘴里咀嚼着点心,声音有些含糊。
木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元尾制止,此刻他只想安安静静的陪在师父身边,看着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