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燎原闻言，陷入了沉思。
不是装腔作势，也不是像一般父亲那样，要在儿子面前摆出一副深沉姿态……
他是单纯地在回忆当初的事。
就在不久前，楚风和他碰面的时候，他已是疯疯癫癫，但记忆却多少还有些存在，简单来说就是人算是迷迷糊糊的，记不清楚许多事，但终究能慢慢回想起来。
毕竟楚风可是给他请来了大夏无双的薛神医。
经过他的精心治疗，再加上楚风大手一挥，直接使用最高级的权限，为楚燎原配备药材……
如此双管齐下，楚燎原自然是能够恢复过来，只不过就像他现在暂时没办法动武一样，他的记忆也是时断时续，非常模糊不清……
“爸，你稍后再想吧，先养好身子……”
楚风连忙说道。
说实话他心里也有点后悔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让父亲回想这种事的。
毕竟，哪怕撇开父亲现在的情况，只说这些年父亲也是被追杀的回忆居多，那些回忆想起来可绝不会是什么舒服的事！
但楚燎原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小风，你先别说话，爸就要想起来了……”
听到这话，楚风无奈收声，眼看着楚燎原额头微微冒出汗水，一只手还按在了额头上……
“爸……”
楚风终于忍不住再劝，“这件事，不着急的呀……”
楚燎原恰在这时，开口说道：“呼……小风，爸想起来了，是煌市的壁画！”
楚风闻言一震。
楚燎原随即按着眉心，缓缓说道：“有些……奇怪的壁画，爸记不清具体位置和画面了，但应该就是那几幅画……之后……我好像还杀了几个人……唔！”
这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然楚燎原也有些吃力，楚风连忙拍着他的背，扶他躺下。
“爸，我知道了，您先休息吧。”
楚燎原闻声，却是苦笑了一声，似乎在感慨：曾经傲视京都的他，居然也会有这样落魄，这样虚弱的一天……
他居然连回忆一些事情，都要慢慢来了！
楚燎原心中真的五味杂陈，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再勉强，儿子怕是要发火了……
甚至看这小子的神情，已经像是要请来薛神医，给他开副安眠药，先让他睡下去再说了……
这让楚燎原又好气又感动，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