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面前这个小胳膊细腿儿、不知名的小哥儿,怕是要有麻烦了?”
众人的议论声,郭斌自是听在耳中,不是他六识有多么出众,而是议论之人殊无放低声音的自觉,显是丝毫未曾将郭斌放在眼中。
当下,他微微一笑,道:“哦?公子剑徐万?请恕小子孤陋寡闻,却是从未听说过。”
霎时间,听着他们这边动静的中原群豪便是轰地一声爆笑出来,只听有人道:“哈哈,徐万你被这公子哥儿小瞧啦!”郭斌这话听着却是解气,可有老成持重心肠好的,已暗暗为其担心起来。这个徐万在江湖上成名十几年,虽非太平道人,却与太平道中高层关系极密切,除了与张角八大弟子之一的波才是刎颈之交,便是大贤良师亦对其另眼相看,据说他还曾得到大贤良师张角的指点,武功极是非同小可。想来也正是因此,他方受到太平道的牵连,在中原立不住脚跟,南下交州而来。
适才士燮对场中众人的一番试探,知道根由的也不过士燮本人与郭斌一行罢了。当然,王越并未受到士燮的关照,是以一直在侧旁观,他也将其中的来龙去脉瞧得一清二楚。然而,这中原来的豪侠们却差了点儿火候,不过几个武功高一点儿的事后回过味儿来,当事的多数豪侠却均是不知不觉地着了道儿,又不知不觉地被士燮放过。因为士燮并无伤人之心,否则场中之人怕是有大半要身受重伤了。
此时,只有王越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个徐万怕是要倒霉了。
听到郭斌淡淡的口气,徐万果然怒气勃发,道:“好一个猖狂的小子,今日老子便要让你知道知道天高地厚!报上字号,老子剑下不杀无名之鬼!”说着倏地起身,拔出长剑,顺手挽了一个剑花,倒极是似模似样。若是抛开其仿佛怀胎十月的便便大腹和泛着油光的丑脸,很有一点儿飘然出尘的味道。
郭斌见状,缓缓起身,捏着袍脚步入场中。他一边将袍脚掖入腰带之中,一边淡淡地道:“阁下既出口说出了家师的名讳,在下自是不得不教教你说话。只是在士老前辈的酒宴之上动粗,难免有失体统,王兄对不住了。”说着,先是对王越抱了抱拳,方继续说道:“至于在下的名字,还是待你赢了再问吧!”
那徐万怒喝一声:“好胆!”说着,便挥动长剑向着郭斌扑面攻来,尚未来到近前,却是又生生止住去势,道:“亮出兵刃!莫说老子欺负你!”
郭斌听了,心中总算对这徐万有了一点儿好感,却还是不动声色地道:“在士府花园宴上动手已属不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