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马鞍磨得两股内侧生疼的秦先生便一直为如何叫停大军而苦思对策。此时,他的心中满是懊悔,自己怎么就那么傻,为了出风头,竟然给和连出了这么个主意。如今可好,生生地给自己找罪受不说,还要得罪了大王子骞曼,自己虽有和连的照顾,可日后在鲜卑王庭之中的日子想来便没有那么好过了。
自己毕竟是个汉人,虽然大单于和连为了表现其开阔的胸襟而对自己十分礼遇,而自己也确实很是为他出了不少好主意,可王庭中的贵族们看他的眼神便都不是那么友好了。尤其是骞曼,那是一副主子瞧自家猎犬的一般的目光,其中的轻视与挑逗意味,绝不好受。也是,对于自家的猎犬,人们在打猎时虽用得上,却绝不会对其表示尊重。
秦先生始终抱紧了和连的大腿,如今非但在鲜卑部中得了几个姿色上佳的美婢,更是成了人上人。打小生活在中原的日子使得他没有太多的机会学习骑术,而初至鲜卑部中时虽吃了不少苦,骑术却也一直没有机会学习。后来得到了和连的赏识,自此锦衣玉食,便更没有了学习骑术的动力,因此昨夜里在帅帐之中说自己骑术上佳的话,除了保全性命之需,便纯属胡吹大气了。
在和连率领其麾下最精锐的一万铁骑来到升龙谷外时,天色便早已过午。秦先生终于找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忙打马来到和连身后,道:“大汗,请且住!”
和连勒停战马,回过头来瞧着满头大汗,身子都在发颤的秦先生,道:“先生有何要事?我军即将抵达升龙谷,一切事由,待通过升龙谷后,再作商议吧!”
已然下马的秦先生心中一惊,忙伸出手来,一把攀住和连马头一侧的缰绳,另一手扶着和连的马鞍以掩饰正在颤抖的双腿,道:“大汗且听我一言!”
看秦先生满头细密的汗珠,和连以为他果有大事禀告,忙勒停战马,问道:“哦?有什么事情,先生请讲。”
秦先生喘着粗气,对和连道:“大...大汉,如今这升龙谷万万进不得呀!”
和连奇道:“哦?这是为何?昨日夜中先生不是还说需要尽快通过升龙谷,赶到塞外三城去困敌,不能给他们一丝一毫喘息之机吗?”
秦先生心中暗道:“这分明是不给我一丝一毫喘息之机啊!”心中虽如此想,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恭敬,他从袖中拿出汗巾,将头上的汗珠擦干净,待恢复了几分文人雅士的风度后,方正了正头上的纶巾,摇着羽毛扇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和连下马道:“哦?此言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