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后来到了伏龙山庄,郭家大娘对我也真好,不但嘘寒问暖,还为我缝衣裳,从小到大,便从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过。”
所谓的郭家大娘,便是郭斌的母亲刘氏。
郭斌不晓得如何安慰她,便道:“我兄弟二人,自小便调皮,让娘亲操了不少心。娘亲便经常与我俩开玩笑,说我俩要是女儿家便好了,那要少操多少心?”
董杏儿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俩是女儿家?你看小郭嘉那皮猴子样,人不大,鬼点子倒多得是。他要是女儿家,那却成何体统?”
见她笑了,郭斌方心中一松。他从不曾知道,董杏儿竟然自小便死了娘亲,想来董奉虽然武学造诣极高,又精通医学,却哪里会带孩子?况且,所谓严父慈母,但凡是父亲,总是不太喜欢当着子女的面表达喜爱之情的,想必董杏儿从小便没有真正体会过母爱的温情如水。那样的生活,却也是颇可人怜爱的。
当下,郭斌开玩笑地道:“我娘亲也欢喜你呢,要不然干脆让我娘亲做了你的娘亲可好?”
董杏儿听了,羞得红到了耳根,只拽着自己的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斌哪里知道,他原本让董杏儿认母亲刘氏为娘亲的话,让董杏儿给误会了。不过,不愧是两世为人却依然是单身狗的人,郭斌对于董杏儿的异样丝毫没有察觉,只是自顾自地怀念起自己前世的母亲来。
当初自己去当兵,母亲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还偷偷地给他塞了几百块钱,生怕自己到了部队里吃亏。自己那时尚觉得母亲啰嗦絮叨,直到如今再也见不到她了,方幡然醒悟,自己当时是多么幸福啊!
他骑着战马,任它随着队伍前行,口中却不自觉地吟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马前不远处,已经打开包袱,手里攥着一件崭新长袍的王允,听了郭斌的吟诵,身子一震,看着手中针脚细密的长袍,眼眶中噙满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不觉肆意流淌下来。
因为还有许多物资,大车行得又缓慢,郭斌及手下的七百部曲也不得不放缓马速,迁就着缓缓而行。所幸一路上并未有不开眼的小毛贼,待到出了雁门关,都很是风平浪静。郭斌回头看着逐渐远去的雁门关,心中感叹:谁能想到那低矮的关城竟能成为千百年来中原王朝抵御塞外骑马民族的枢纽之地?谁又能想到,这不起眼的小小关隘,身上竟担着中原亿兆百姓的身家性命?
塞外风物,果然与中原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