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的大单于,羌渠。在他的左右,分别坐着他的两位儿子,那个拥有一道从眉脚一直蔓延到耳后的长疤的精明强悍的汉子,便是他的大儿子于夫罗。坐在于夫罗对面的,便是喝着闷酒的呼厨泉了。
羌渠单于的面上满是犹疑,强壮有力的大手,时而握成拳头,时而松开,显然在纠结某些事情。
三人沉默了不久,于夫罗起身对羌渠道:“父汗,不要再犹豫了!大汉朝廷与我匈奴人恩恩怨怨几百年了,何时真正为我们着想过?他们时时处处都盼着我匈奴部中内乱,好暗中操纵我部。您难道还不明白吗?”
呼厨泉听了,将手中的酒杯往面前的几案上一顿,道:“大哥!大汉朝廷这不是每年都给我们丝帛和粮食吗?为什么还要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汉廷幅员万里,手下掌控着亿兆生民,哪里是我们能撼动得了的?”
于夫罗冷哼一声,道:“那么一点儿丝帛和粮食?哪里是够我们部中牧民吃的?你忘了我们去年南下中原各地劫掠的了?忙活个把月,所获能赶上汉廷十年的岁贡!这花花世界,大好河山,凭什么就得让汉人占着?”
郭斌听着吕布的翻译,心中怒气上涌:有的人就是如此贪心不足,非但将你的好心与付出当做是应该的,还要惦记着你家里的财产。
只听呼厨泉道:“虽是如此,可是汉军甲坚兵利,岂是我们能抵挡得了的?便是太原城中丁建阳的队伍,我们怕便难以正面抵抗,更不要说那些参加过中原剿灭黄巾军大战的大汉官军了!”
郭斌听了,不由暗暗点头。汉朝廷之所以强大,非但是官军的能征善战,更是各地豪族的倾力支持。武运昌盛,藏兵于民,大汉朝廷所以平日里只维持着看似极少的正规部队,便是因为这种藏兵于民的政策,否则平日里养兵的费用就能将幅员万里的大汉朝廷的财政拖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