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终于遭了报应了。”
郭斌心中惊异,问道:“哦?匈奴人竟如此猖狂?不是听说这些南匈奴人已然归附大汉了吗?难道官府不管他们?”
王凌道:“官府哪里管得过来?黄巾贼寇肆虐,郡中的衙役和官兵忙着剿匪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闲心管他们?别看这些人外表粗犷,其实心里精明着呢,他们大过不犯,小事不断,官府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说到这里,王凌凑向郭斌,拉着袖子,附在他耳朵上,道:“我听说,前面黄巾贼作乱,这些胡人也有不少混入其中的。打家劫舍,很是发了一笔。”
郭斌缓缓点头,这太原,果然已经表现出五胡乱华的苗头来了。
说到这里,店中竟然传出了刀兵相撞之声,郭斌与戏志才对视一眼,没想到匈奴人竟然猖狂至此,竟敢在太原城内持刀行凶不成?
却哪里想得到,过不多久,便有五六个身穿皮裘的壮汉也以之前那人的姿态摔了出来,看其样貌打扮,分明是一伙的。
店内打斗声停了,过了许久,方见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从店内缓步出来。这个青年身量较之郭斌尚高了两三寸,一身皱皱巴巴的武士长袍上全是酒渍,以一根粗麻布条束起来的长发下,是一张俊美英挺的面容。
只是,此人显然是喝了不少酒,面色陀红,双目之中布满血丝,持了一杆齐眉棍,更是显得威风八面。
那一众匈奴人见青年出来,惊惧之下竟一哄而散,转眼间便不知去向。郭斌见此人虽然醉酒,脚步踉跄间却自见章法,齐眉棍摆动时,棍端在众人面前晃过,随时可以暴起攻击,可见是个武艺超群的异人。
正待向前与其结交,那人却眯缝这一双醉眼,盯着董杏儿,踉跄而来。
见他待要抓向董杏儿皓腕,郭斌大怒,飞起一脚向他腰眼踢去。
那人虽在醉酒之时,反应却也是极快,见郭斌这一脚夹着呼呼风声,甚是猛恶,哪里敢硬接?只得以双手握住齐眉棍两端,以齐眉棍做盾牌挡了这一脚,自己则借着这一脚之力并棍子的反弹的力道跃了开来。
本来,董杏儿家传的武学,便是以轻盈灵巧著称于世,一双手仿佛灵蛇一般灵活柔软。不要说那青年双手距离董杏儿手腕尚远,便是力道极大之人将其握住了,她也有十几种方法可以轻易逃脱。郭斌心中虽晓得,却是关心则乱,情急之中也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了。在他眼中,董杏儿只是个娇柔调皮的女孩儿罢了,是以常常将其身怀高妙武艺之事忘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