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起码是要有膀大腰圆,浑身腱子肉的特征的。
然而,当他第一次面对面见过郭斌本人时,却震惊于郭斌兼具温文尔雅与放旷豁达的气质。同时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便是他举手投足间,已然透露出一股睥睨万方、执掌大权的上位者气息。他哪里能想象得到,那个能征善战,马踏连营如入无人之境的绝世猛将,竟然是这样一位面色白皙,公子哥儿般的后生?
王允为人虽然耿直,却并非不通世务的腐儒,相反,他是一位极知进退,人情练达的长者。也惟其如此,方可在董卓掌权的朝堂上,做到司徒的位子。
郭斌虽然年轻,毕竟位高权重,在未来的几年之中又需要仰仗其多所照顾,王允便直接跪倒,口称感谢。
不要说对方是王允了,便是个普通人,郭斌也不可能看着一个顶着满头花白头发,比自己前世的父母尚要年长的老者对自己叩拜啊!他眼疾手快,忙一把将他托住,王允的膝盖便悬在哪里,再也弯不下去了。
郭斌心中却是悚然而惊:这个王允果然不简单,只看他这跪拜磕头的力道,便知道着绝不是客气,而是真心想要磕下去的,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兼且气力过人,怕是拦不住他。这样一位明事理,知进退,懂隐忍,又不会倚老卖老的官场老油子,如何能让人生出恶感来?这才是天生搞政治的人啊!
他口中连称不敢,将王允扶了起来,只听王允道:“阳翟县侯救命大恩,允没齿难忘,这一路本该听从侯爷安排。只是家中老母听闻我获罪入狱,惊怒交加下,竟患了重病。”说到这里,已然声泪俱下。
只听他继续道:“所谓乌鸦犹有反哺之心,羔羊犹知跪乳之恩,而况人乎?恳请侯爷移贵趾,先往我祁县老家一行,则允深感大德。”
郭斌早就听说了王允母亲病重的事情,因此他早有安排,当下扶着王允道:“王豫州不必如此,公不计个人之得失,以微官而敢弹劾中常侍张让,智勇兼备,世所仰慕。斌能于阁下一事中帮上一点小忙,实在是三生之幸。”顿了顿,继续道:“在下离京之前,已然向天子禀明,此次离京,我会先率人北上幽州,出长城,查看塞外三城建设的情况,然后方回到颍川。”
“此次北上,我拟从偃师北上,经上党、太原、雁门、代郡,自上谷出长城,途中正好经过祁县。届时,队伍在祁县多逗留些时日,补充一点物资粮草,再向北出发。”
王允听了,面露喜色,拱手道:“多谢多谢,这一路上还要潜阳多多照顾。”
郭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