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虽然招式不多,名头也不响亮,却实实在在是一门登峰造极的内家拳法。其中所包含的对内劲的运用之妙,若非有极高悟性者,是断然学不会的。
虽说这套降龙掌法讲究以拙胜巧,可拙的只是招式,每一招里所蕴含的内劲的虚实吞吐,则非得要内劲的领悟达到极高境界,对内劲的把握和运用妙到毫巅,方可将其威力完全施展出来。若不懂得内劲的使用方法,而纯以外家功夫习练这套掌法,则其威力比之一套最粗浅的外家拳法亦颇有不如。
因此,郭斌于武学上,实在是占了张角莫大的便宜。而这,正是郭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本来初次见面之时,郭斌便明确表示了他对于太平道黄巾军的仇恨之情,可张角依然毫不在意地将降龙掌法传给了自己,这不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吗?
当下,郭斌开口,颤声问道:“你,你真的便是张角?是江湖中盛传的太平道大贤良师?”
道袍老者缓缓点头,轻叹道:“不错,老夫便是张角。”
“可是,可是你明知我是官,你是贼,却还要传我武功?为何不取了我性命?”郭斌大声问道。的确,以张角的武功,取了郭斌的性命并不会费什么手脚。
只见张角脸上满是回忆之色,眯着眼道:“想来,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正在冀州操练士卒,在接收到各地信息之时,于马元义的信中看到了一个人。”郭斌了然,这应该便是自己了,他正是大半年前与马元义初次相遇于偃师的。
只听张角继续道:“马元义说,这个人虽年纪轻轻,却是豪气冲天,英雄盖世,其才不可量也。并要我开出条件,招揽于他。想必你也知道,马元义信中所写,便是你了。”
郭斌沉默不言。
张角也不以为意,道:“马元义素来不喜多言,虽是我的八大弟子之一,便是面对我,却也是惜字如金,而他每言必中,因此我对他的话也极是重视。只是当初举事在即,我每日里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又哪里会去关注这么一个尚未出仕的白身少年?”
郭斌了然,那时候的自己,确然是没有名声,也未曾出仕,“日理万机”的张角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哪知过了不到一个月,马元义再次来信时,又提到了你的名字,这次却并非是要我招揽你了。他在信中说,你已然得到了天子的看重,出仕了。随即我便得到了你得任伏龙亭侯、阳翟令的消息。又过了不久,‘急公好义小孟尝’的大名便传遍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