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再到阳翟城北驰援袁绍,可谓是对他了解很深了。可直到郭斌生生将波才的兄弟打死前,她亦从未见过郭斌如此暴怒,亦从未见过他能下如此狠手地对待一个人。
郭斌也会生气,气宦官,气袁术,给人感觉却是完全不同。他伤在青衫怪客之手,却没有对其有一句话的抱怨和辱骂,有的只是时常地思索和比划。董杏儿知道,这是郭斌在钻研武艺,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傻傻的武痴。
初遇关羽时,一直只顾着与关羽切磋较技,口中谈论,手上比划的全是武学;初遇马元义时,也是如此,郭斌与关羽二人只顾着与马元义热火朝天地谈论武学,竟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给王越缠地头痛异常的窘迫。
然而郭斌这个武痴与人对战却从不下狠手,初遇关羽是如此,与马元义对战时是如此,对阵袁术雇佣的一干江湖人士时亦是如此,即便是在宴会上遭到袁术的百般羞辱,他亦未对其下狠手。
可是在波才的兄弟将自己伤到时,郭斌暴怒异常、那如下山猛虎般欲择人而噬的样子,即便董杏儿现在想起来亦后怕不已。
如今,对上了波才,郭斌虽然冷静了许多,却愈发让人感觉得到他的森森杀意,董杏儿不觉暗自为郭斌担心,可张开口,叫了一声:“斌哥哥。”,见郭斌回过头来,憨憨地一笑,却又只能说出:“小心点儿。”这样的话。
自从听到波才那一番话,张梁便感觉要糟。果然,郭斌的森寒杀气即便是在与管亥剧斗的张梁亦是暗暗心惊。奈何他身上重伤未愈,如今与管亥这个愣小子交手尚吃力不已,又如何能插得上手?
深知波才非郭斌的对手,张梁喝道:“刘公公!”
那老年男子正是贾仁宅邸后面的刘公公,听到张梁呼叫,心中会意,当下便要出手相助,却给波才抢先出手了。
见那刘公公与波才同时出手,这边的樊阿挥动一双肉掌,接住了刘公公的攻势。
那刘公公亦未携带兵刃,一套拳法使得古拙遒劲,密不透风,仿若一株千年的老槐树,立根深厚,弯曲虬结,变化虽然不甚繁复,可招招刚猛无俦,力重千钧,一拳下来,威力之大,足以开碑裂石。
樊阿不敢怠慢,使出五禽戏中的熊戏,与之拆招。熊戏以力大招沉见长,浑厚沉稳,却也不乏精妙绝伦的巧招。拆了数招,樊阿便觉对方力大招沉,实已臻至外家功夫之绝顶了。当下以鹤戏呼吸吐纳之法调运气血,流通经络,以熊戏稳守方寸之间,竭力抵挡。樊阿在三十许间,本来便处于体力绝佳的年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