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斌点点头,心中却是放心不下来,在这紧急万分的时刻,敌人愈是安静,便愈是使人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对手憋着什么大招儿呢。
郭嘉看了看郭斌脸色,道:“大哥,情报显示,凡是有太平道潜伏的住户,最近用火油似乎多了起来。”
徐庶惊起道:“什么?!”
郭嘉点点头,道:“正如元直兄所想,恐怕他们要用火攻。”
郭斌惊道:“县衙附近皆是民宅,若用火攻,万一火势蔓延全城,便如何是好?”
戏志才见郭斌首先关心的是城中百姓安危,心中感慨,当下起身道:“主公仁德,乃是我阳翟全县之幸也。至于火攻一事,只要县衙内防备周全,想必不会有大事。县衙左近皆是阳翟大户,家中护院多者近百,少者亦有几十人。若太平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放火烧县的话,只这些家丁护院便能将其一网成擒。”
听到这里,徐庶想到一事,便开口道:“志才兄,如此说来,我等若是联络这些豪门大户,请他们将家丁护院派出来相助我方,岂不是可大大地缓解人手不足之患?”
郭嘉听了,摇摇头,道:“万万不可!”
郭斌奇道:“哦?小弟有何看法,不妨说来听听,元直所议之事,有何不妥当之处?”
郭嘉见众人都看过来,亦不怯场,长身而起,道:“目下阳翟之患,不在外,而在内。太平道作乱,藓芥之疾也,人心未定,豪门富户中立观望,方是心腹之患。”
郭斌听地一愣,与戏志才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掩饰不住的欣喜。却仍是不动声色地道:“哦?那么你详细说说,这到底是何缘故呢?”
郭嘉道:“大哥初任阳翟令,尚不足一月,虽有安置流民之举,设建筑公司之事,可毕竟威望未立,根基尚浅。大皇子遇刺一事,县中平民或不知晓,阳翟的豪门大户却如何不知道?可目前尚无一人前来参拜大皇子,亦无一人就建筑公司以外之事有何表示,何也?便是大哥根基不足,威望未立,势不足以震慑群小之故也。”
郭斌听地缓缓点头,示意郭嘉继续。
郭嘉信心大振,接着道:“我五百军士入城之举固然于太平道与阳翟大户有莫大地震慑,却尚未表现出攻坚克难的实力。目下流民四起,乱世将至,但凡有一点眼光的,便能看得出太平道欲做反的企图,况且流民孽生,势必影响一县治安。我们如果不能表现出即便在乱世中亦可求得生存的强大实力,豪门大族如何能冒着得罪太平道的巨大风险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