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阳翟县的县丞,堂堂县中的二号人物贾仁竟也是太平道中人,再想想城内城外嗷嗷待哺的近三万的流民,那就是太平道滋生的温床啊!
想到这里,便是之前没有意识到太平道之危害且胆大包天的张飞也悚然而惊,惊叹于太平道的精巧布置。
城内城外的流民,都是毫无产业的外乡人,整天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只要有人煽动,再有几个人一带头,城内城外就仿佛扔进火星的炸药桶一般,瞬间就会将整个阳翟县炸得一点渣滓也不剩。可以说,这些流民,就是太平道最广泛的社会基础,也是目前摆在众人面前最大的难题。
内有奸细,县衙中便不能同志一心,外有太平道蛊惑流民,谁来了都要头疼得很。
郭全道:“主公,要说这流民的问题也不是解决不了,关键就在粮食。可是看看县衙仓廪中的存粮,给这近三万流民撒下去,三天也不够啊。”
众人默然,郭全说得没错,若是就靠县衙仓廪中的粮食,每天都喝稀粥也熬不过五天去,便都低头思索计策。
这件事在郭斌的脑中早已转了好几个月,可说进京之前他便开始思考阳翟县流民以及太平道的问题,只是当时没想到自己能担任阳翟县令,兼且情况会如此复杂罢了。
见众人都低垂着脑袋,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郭斌开口道:“其实,这数万流民的问题,也并非解决不了。全子说的没错,要解决这个问题,关键便在粮食。”
众人心想:这个谁都知道啊,可是整个阳翟县的官仓中就那么点儿粮食,怎么也支撑不起来啊。
郭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粮食不是没有的。”
闻言,众人皆是精神一振,戏志才更是期待地盯着郭斌。他对郭斌具有超乎想象的信心:只要郭斌说有办法的事情,那便肯定是有办法的。
只见郭斌老神在在地道:“阳翟县中富室豪门不可胜数,庄园坞堡多如牛毛,自然,这些庄园坞堡之中所贮存的粮食也是难以计数。若是全县上下所有豪族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别说只来了三万多的流民,便是再来个三万、三十万也不在话下。”
这一番话,让本来对郭斌信心满满的戏志才都惊出一身冷汗,随即,又暗想:“主公并非信口雌黄之人,他既然盯上~了阳翟富室豪门的粮食,自然是有办法给弄出来,只是这破题之道在哪里呢?”
众人也是这么想的:“阳翟富户的仓廪中确实有堆积如山的粮食,可是人家怎么可能把粮食全拿出来赈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