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碑上的字跟同伴说着什么,有的竟摆起了桌案,就地抄写起来。
郭斌吩咐郭全前去询问,反正这小子脸皮厚,什么不露脸的事儿都交给他就对了。
一会儿,郭全回来,道:“艾玛,全是人啊。那小相公说,这是一个叫什么蔡伯喈的校订了《诗》、《书》、《论语》啥的,刻成石碑给太学生看的。好像刚完工不久,这不这么多人都来看热闹么。”
听到这里,郭斌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熹平石经》。当然,他也就知道这么个名儿,怎么个厉害法儿是不知道的。
原来自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熟读儒家经典成为一种进身之阶,而经书转相传抄,文字或有脱论,师承不同,亦多歧异。诸博士为争高下,更互相攻讦,甚至有人向宫中主管藏书的官员行贿,涂改兰台漆书经字,以符合自己的传本。
为了使经书文字有一个官方认可的定本,以免“谷儒穿凿,疑误后学“。议郎蔡邕会同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训、韩说、太史令单飏等,于灵帝熹平四年(公元175年)上疏奏请正定五经文字,并刊石立于洛阳南郊太学门外。
获准后,蔡邕等即对今文所传《诗》、《书》、《易》、《春秋》、《公羊传》、《仪礼》、《论语》七部经书进行了校订,每经并附校记,由蔡邕用当时通行的隶书书写,召工匠依样刊于碑上,并在光和六年(183)刊刻完毕。其间,担任议郎的卢植也参加了校对工作。
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诗大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