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冲着齐欢淡淡一笑,这一次她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的眼神躲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能来陪我,我很开心。你说的那些没人教我,面对你我就无师自通了!我都说我自制力不好的。要怪只怪你太撩人了,我经不起诱惑……”
金翎漆黑的瞳孔中是他带着面具的脸,齐欢沉重的心顿时变得轻飘飘的欢快了,只是齐欢依旧绷着脸盯着金翎沉声问:“只是面对我的时候才是?”
这个齐欢怎么就一根筋了?她都说的这么露骨了好不好。
“齐欢!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我只能告诉你面对你的时候,昨晚现在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至于以后如何我不能保证……”
“真的?”齐欢眼眸闪了闪,声音还带着不信,“你不许骗我!”
金翎将头往齐欢肩头一磕:“大哥!你这是被人骗怕了吗?难不成只有你守身如玉,别人都是砖瓦石粒!好歹我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我都说到这地步了你还要疑心,我也没办法了!”
齐欢一伸手将另一边的车窗帘也拉下挡住了外面明晃晃的日头。另一只手揽住了金翎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妹妹你放心,大哥就是套套你的话并不是真的疑你!”
金翎一伸手又抱住了齐欢的腰身,“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动手动脚了……”
大马车关上车窗帘。
车队朝着西边的界桥快速的驶去。
大司马捐了二十万,皇上捐了二十万,文武百官纷纷解囊,应天民众慷慨出资,酒仙子一下子就带着近百万两的黄金来吴国。
其他几国的人无不羡慕吴国因祸得福。
然而对于吴国来说,再多的金子也无法弥补这场瘟疫带来的恐慌。
瘟疫的传染已经切断了。但家家闭户,路断人稀。就连昔日最繁华的吴都都鲜有行人。
特别是那片焦土四周每天都有人坐着哭嚎越发显得凄凉。
哭嚎的有白发老人有垂髫小儿有少年书生也有身穿铠甲的将士还有满身孝衣的少妇白裙素钗的姑娘……
梁江以南的深秋不冷,但是连日的阴雨天地一片灰暗。
哭丧的人们淋着雨丝毫不顾寒冷。他们在为死去的儿子,父亲,兄弟,丈夫,情郎痛哭流涕。
官道上坐在马车里的广毓看着雨里或坐着或趴着哭的吴人悠悠叹了口气。
知道文武百官为吴国募捐的消息,贤德国公就给司马昱上了奏折,梁国和吴国一水之隔,理当帮助邻国度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