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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山下,裔凰只觉胸口瓦凉瓦凉的,那山风似是自伤口的空洞中钻了过去。
她刚才就应该听信直觉,不要下山!都快死了,为什么还非要用双眼证实山下没人啊?
难道之前看到的那些人,都是她幻想出来的?精神疾病有这么强大吗?能一次幻想出上万人?!还个个不重样!
万缘俱净的时候,她猛然想到,既然山下没人,难道是蘇墨川回来了?
一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不愉快,她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药师师父的身上,才比较靠谱吧。
心累的向山顶折返着,裔凰诧异的看着自己刚走过的那条路。
此时的路面上,竟有一条连贯的血痕!
那能指路的血迹让她不由微叹,自己简直就是个瓶底朝上的番茄酱,这洋洋洒洒的,哪怕是满瓶的都要折空了!
真想让蘇墨川把这些血给收集起来,就这么挥霍的渗到地里,实在有些浪费,就算随便的做点血豆腐也好啊。
有些神志不清的爬完了此时倍感悠长的玉阶,站在角牌下的裔凰,已是累的连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果不其然,所有的人都在这等着蘇墨川呢!
目光锁定了白玉路旁的那片绿色,裔凰强撑着向前方挪去。
“药师师父会医治仙兽吗?”虽是以弯刀作着支撑,问完话的裔凰,乌黑的眸中亦染上了虚弱。
“你个孽畜,竟敢如此大胆的踏着仙尊大人的路!”药师师父仍是跪着,语气却是凶恶至极,“还不快滚?!仙尊大人肯留你一命,已是天大的仁慈,你竟还有脸找本仙治疗?!”
一把捂回了口中险些要喷出去的血,裔凰垂眸间,暗自平息着胸中涌动的血气。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变成了个被殴打致残的孽畜了?!
虽然蘇墨川在被拒绝之后,可能曾经有过这个想法,但实际上,他并未下手伤她。
“不知这其中有何误会,还望你能明说。”不死心的与药师师父追问着,若再不止血,她很可能就要去转生了。
一想到要从婴儿重新长起,那整整一年的哺乳期,简直不能直视,更别提那整整两年的一跑步就摔跤了!
“有什么可说的?一个不分尊卑的仙宠,本仙不屑教育。”药师师父总算是抬起了头,但这不过是为了瞪她一眼,转而,他又快速地低下了头。
“如此跪着还能谈到教育,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了然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