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时差,“我先睡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说好吗?”
虽然很想和她说说话,但听她声音这么疲惫,所以纪念只能点着头说:“好,那你先睡吧。”
“你也要早点睡……”书宁的声音慢慢变小,睡意越来越浓,甚至等不到听纪念回答,她的手机已经从她耳边滑落。
她彻底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入了梦乡。
所以,她没有听到纪念说:“阿宁,对不起可没用,我会去找你的。”
纪念握着手机,坐在窗台上看着远方的方向,他能清楚听到阿宁的呼吸声,他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可是,他不舍得挂下电话,就算是只能听她的呼吸声,他也想要一直听下去。
曾经,他过了五年没有阿宁在身边的日子,他不知道她在哪,更联系不到她。
痛苦,无奈,如行尸走肉一般。
终于,她回来了。
却又走了,他还要再独自一个人过两年。
未来的七百多天,他只能和她见两次面,只能靠每月一次的电话来寄托思念。
想到此,纪念不禁后悔,他当时,应该无论如何也要把阿宁留下才对。
纪念握着手机在窗台坐了许久,听着电话里阿宁轻浅地呼吸声,直到手机传来了电量过低的提示,他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翌日一早,他的老师,潘森民就来了。
他来问纪念考虑得怎么样了。
得知书宁昨日离开了,他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他便知道,她一定是成功说服纪念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亲自来确定一下,方能安心。
那场比赛,太重要了。
纪念必须参加。
只是他来得不巧,纪念昨晚熬了一夜,才刚刚睡去不久。
坐在楼下等了半天,早餐都吃完了,就是没见纪念下来,潘森民终于忍不住,问了阿卢,“纪念是不是伤心过度,一睡不起了,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阿卢正坐在潘森民对面的沙发上,腿上放着个电脑在办公,闻言,他抬头,面色复杂地说:“不过是一夜没睡,这会儿别吵他,起床气可大着呢!”
他不也在等着吗?可到底不敢上去打扰他。
毕竟,他又不是书宁。
昨晚,由于不放心纪念,他醒了好几次,每次纪念房间里的灯都是亮着的。
直到天亮了,那灯才被关了。
他悄悄进去看过,纪念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