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有一秒的犹豫,纪念就答应了。
如果潘森民此刻在此,想必定会气得不清。
书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手托着下巴,目光看向楼下,刚才被纪念引起的混乱像是一块小石头投进了池塘,激起小小的水花之后沉入了池底,不见一丝涟漪。
只有相逢与别离,才是机场的主旋律。
纪念看着书宁淡漠的脸色,忍不住又看了看时间,只剩两个小时了。
两个小时后,她就会坐上飞机,离他而去。
可是,他们都没有好好说话。
就连这次回来,她也总是在逃避着他。
“阿宁。”
纪念伸手拉过书宁的手,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嗯?”书宁疑惑看向纪念。
见她的目光终于放在自己身上,他又有些紧张,犹豫了会儿,他放开了她的手,然后从自己的脖子里掏出个东西来。
那是枚小小的戒指。
银光一闪,那枚戒指就戴进了书宁的中指上。
书宁怔愣地看着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还带着纪念的体温,烫得她一个激灵,当即就要拿下来。
这枚戒指对他的意义,她太了解了。
这是他父母当初的定情信物,自他父母走后就一直戴在他的脖子上,从未见他摘下。
偶尔,戒指从领口中跑出来,他也会小心翼翼地收回去,生怕会弄丢。
所以,这个意义重大的戒指她不能轻易戴上。
可是,纪念却说:“戴着好吗?阿宁。”他按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这是他一直就想要给她戴上的东西。
从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的那一刻起,她就想把这枚戒指戴到她的手上。
甚至,在她以前睡着的时候他还偷偷地摘下来给她试着戴过,所以他知道她的左手中指最适合了。
“这个……”书宁想说话,却被纪念打断了。
“我们已经定下约定了,那么总要一个信物的,不是吗?”他再次把那戒指慢慢推进她的手指深处,“这个就当作是我们的信物,好吗?”
他看着她,双眼晶亮,目光清澈,如一汪春水,不动声色地将她包围。
直到上了飞机,书宁都有些不明白,她怎么就真的收下了纪念的戒指,那个约定本就是用来安抚他的,算不得数的,她根本就没想过两年后回来会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