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安慰她,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这种感觉,他也明白。
前些天得知纪律能被保出狱的时候,他也很无奈,想过许多办法,但都没有用。
纪律当年策划绑架案时还未成年,而且还是过去的案子,他们五年前能翻案已是不易,而后他再次绑架了书宁和纪念,可终究他们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伤害,所以八年,已是当初能判下的最大的惩罚。
而后,他在狱中表现良好,自然是可以减刑,何况纪家家大业大,他们家要保释一个人出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谢谢你!”书宁说。
“谢我什么?”章铭凯苦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不!你帮了我许多,当年的事也不是一个人就能改变的,但是后来你还是帮我把案子翻了,把我父亲身上的污名洗去了。”不管怎么说,她对章铭凯还是感谢的。
“不说这些了。”章铭凯让秘书送了份甜点进来,对书宁说道:“吃点甜的,或许心情能好点。”
他们之间的话题似乎一直都是这些,太沉重了,回忆起来,实在没有意思。
“谢谢!”书宁看了面前的提拉米苏一眼,淡淡地说:“我不吃甜的。”
这些东西也就是纪念喜欢,她突然想到。
今天对他,似乎残忍了一些,她迁怒他了。
章铭凯随手拿过提拉米苏,放到自己面前,问她:“那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书宁摇头,现在她哪有心思吃东西,“你知道这次纪律要保释出狱是他自己要求的还是……外面的人要保他出去?”后面的话她说得有些迟疑,因为不确定。
“其实这次也奇怪,纪律并没有主动要求保释出狱,是纪家老爷子要保他出狱的,当年他不是不管纪律吗?甚至还不允许他请律师……”章铭凯也很是疑惑,他挖了一勺蛋糕放进自己嘴里,发现其实一点也不甜。
书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突然之间什么都明了了。
如同她自己刚才所说的,五年或八年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三年,纪律真想做什么,晚个三年也不会迟。
而三年之后,纪爷爷也就不在了,到时候,纪念孤家寡人,即使正直如纪叔叔也不一定会站在他身边,毕竟纪律才是他儿子。
但如果现在纪爷爷把他保出来,他就可以把他送走,甚至还可以和纪叔叔定下什么约定,而约定的受益人一定是纪念。
所以,这才是他一定要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