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万别说什么纪律也是他的孙子之类的话,她一句都不相信。
纪振国不再看书宁的眼睛,他转头看向窗口,思绪似乎飘得很远,良久才说:“纪律,他也是我的孙子,我时间不多了,走之前至少也要看他一眼。”
书宁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意,“您认为我会信吗?”她也看向窗口,黑乎乎的天,远处,霓虹一片。
“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已经这么决定了。”他说得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在通知书宁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果然是一个久居上位的人,虽然病重,但他的威严并没有消失,只要他想,那他说出的话,就算是轻飘飘的,也还是如同发号施令一般,你只能听着,不能反驳。
书宁收回目光,闭眼,压下泪意,只能心中苦笑,原来,刚才那个慈祥的老人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再睁开,眼里已是一片平静,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她一言不发地出了病房。
纪念和老管家都在病房守着,一见书宁出来,老管家就马上进去了。
而纪念见书宁脸色很不好,忙上前抓住她的手,不安地问:“阿宁,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书宁默不作声,只用力挣开纪念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纪念在后面追,可是她一个冷漠而厌恶的眼神,就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别跟着我!”她说,直接且冷漠。
“阿宁……”纪念张了张嘴,最终只能看她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
他居然在她眼里看到了厌恶,她怎么能用那种眼神看他呢?
到底,爷爷和她说了什么
转身,纪律回去病房。
老管家走进病房后,看床上的人还醒着,呼吸平顺,情绪也很好,他才松了一口气。
总算,书宁还是有些理智的,不至于和老爷起争执。
但他还是不确定地问:“您都和她说了?”
“说了。”纪振国闭上眼睛,似是有些疲惫,他说:“把床摇下来吧!”刚才的那一番谈话,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老管家答应着,小心地把床摇下,又把枕头放好,扶着纪振国躺好,忍不住说:“您这是何苦呢,直接告诉她,这一切也是为了小少爷,她会理解的。”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久到管家以为床上的人已经睡了。
刚准备离开,却又有声音响起:“她不会,她的心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