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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宁,你来了。”纪文和看到书宁,心中有愧,“是我没教好纪律。”他一辈子为人正直,却不想纪律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纪叔叔。”书宁低声安慰:“这事不怪您。”纪叔叔的为人,她还是知道的。
纪文和苦笑,“不怪我,该怪谁呢?本以为把他送走就好了,却不想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做出这样的事。”
“把他送走?”书宁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意思是,如果没有今天的绑架,那纪律将受到的惩罚不过是被送走。
可是五年前他也是设计绑架了纪念,只是最终纪念并没出什么大事,而今时过境迁,也不过是把纪律送走。
那她父亲呢,当时他的死该算在谁头上?
一瞬间,书宁突然非常感谢纪律今天的作死行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是啊,当年的事,也是纪律对不起你们家,如果不是他,你现在也不会……”纪文和叹了口气,惭愧地说:“我实在想不到,想不到他当时小小年纪,就有了那番歹毒心思,而这一次,我不会再替他说情了,他作下的恶,就自己承担恶果。”
书宁淡淡地点了点头,只怕这一次,他便是想求情也求不了,毕竟纪念头上的伤是明明白白的。
纪爷爷,可不会放过伤害纪念的人。
不管是因为谁,只要这事纪爷爷不插手,那么事情一定会朝着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书宁看着纪文和进了书房,才转身上了二楼,纪念的房间也是二楼主卧。
阿卢守在门口,看到书宁来,脸色比他父亲还不好看。
书宁知道,阿卢在怪她,怪她把纪念一个人丢给医院,自己却去了警察局。
阿卢没好气地说:“少爷打了镇定剂刚睡着,你进去轻一点。”
“我知道。”书宁轻声回道,她并不想和他解释什么,只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进这个房间了。
这个房间,是她来到纪家之后住得最久的房间,她曾和纪念一起住在这个房间近三年,尽管她的房间就在隔壁。
可自从她第一次帮纪念暖过腿之后,纪念就赖上了她,即使他的腿后来不再需要她暖,他还是不放她走,直到去年,他们一起搬到了别墅,他才放她回自己房间,但时不时还是要赖着她一起睡。
书宁发现,这个房间里有太多他们共同的气息,桌子放着一粉一蓝两个杯子,蓝的是她的,粉的是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