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又问:“我可以走了吗?”
另一名警察说:“当然可以,不过之后还是需要你的配合。”
警察把书宁送出了门,还问需不需要他们送她回家。
书宁摇了摇头,一个人离开了警局。
想到纪念脑门上的血,她犹豫了下,还是去了医院,她还是不放心他,说到底,她还是狠不下心。
毕竟,那是她费心费力照顾了五年的人。
向来是他生病她比他更难受,他健康她比他更高兴。
到了医院,书宁才知道纪念已经被人接走了,只是她现在身上没有手机,所以没有接到通知。
转而打车回了老宅,她有事要和纪爷爷谈,而她也知道,纪念一定是被纪爷爷接回老宅了。
果然,回到老宅,老管家就说:“医生刚走,小少爷已经睡着了,老爷在书房等你。”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显然对她还是五年如一日地不待见。
此次纪念遇险,在老管家看来也是和她脱不了关系。
书宁并不在意老管家的态度,只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应该是医生给纪念注射了镇定剂,不然他怎么可能安心睡觉。
走到书房门口,书宁敲了敲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纪爷爷独有的苍老而浑厚的声音,“进来!”
书宁推门进入,看到纪爷爷正坐在书桌前写字,她上前尊敬地叫了声:“爷爷。”
“来了,坐吧!”纪振国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未完成的字。
书宁安静地在旁边坐下,耐心地等待着,直到老人把最后一个字写完,他写的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这该是要对她说的话。
放下笔,老人抬头看她,问道:“怎么样?我写得对吗?”
书宁点了点头,“您写得很对。”
纪爷爷也算了解她的性格了,她向来是恩怨分明的。
当初父亲无辜死去,还被冤枉,那事和王伟有关,和纪律有关,甚至和纪家也有关,可是纪念终究是无辜的。
她平静地说:“您放心,我不会迁怒一个好人,但也不想放过一个坏人。”
纪振国摇头,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意:“你已经迁怒了,纪念现在因为你痛苦不堪。”
书宁并不害怕,直直对上老人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可是,这应该是您乐于见到的。”
毕竟,他应该比谁都不愿她和纪念一直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