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和轻轻把父亲的房门关上,然后和管家交待了些事情,便怒气冲冲地去了后院小花园。
他知道,纪律一定躲在那里。
那是他母亲生前侍弄的花园,是纪律最喜欢的地方,小时候每当受了委屈或者格外开心的时候就会跑到那里,总是叫人一通好找,直到时间久了,他便也弄清了他的习惯,一旦找不到纪律的时候,只要去小花园就一定能找到他。
纪文和到的时候,纪律已经喝得半醉半醒了。
他靠在花架边,脚边散落着五六个酒瓶,手里还拿着一个,正往嘴里灌去。
“纪律!”纪文和走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往旁边用力砸去,铁青着脸怒斥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刚才是怎么和你爷爷说话的?”
纪律睁开眼睛,看到来人,又闭眼痴痴地笑起来,“怎么说的?你刚才不都听到了吗?”
向来温和的纪文和此时被纪律气得脸上青筋直冒,他,“逆子,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你怎么敢?”
“我在干什么?爸,是你在干什么?”纪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纪文和面前,说:这么多年,你辛辛苦苦地为纪氏打拼,连我,也早早地进了公司实习,可纪念呢?什么都不用干,纪氏最后还是他的,我们是辛辛苦苦地在为他打拼,为他铺路。”
纪文和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
纪律嗤笑,因为喝了酒双颊绯红,甚至眼睛也红了,他直直地对上纪文和的双眼,不满地问他:“为什么我不能说啊?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我都很清楚这一切是为什么?因为他是爷爷的亲孙子,而我什么都不是,你也什么都不是,我们父子在纪家待了这么久,连我妈都赔进去了,到头来,我们什么都不是,可不可笑?哈哈哈……”
纪律像魔怔了一般,开始疯狂大笑,甚至笑出来眼泪,他低头重复着,“什么都不是,我们什么都不是啊……”
纪文和指着纪念的鼻子,气得发抖。“我本就是你爷爷的养子,当年如果不是你爷爷收养了我,我早就饿死了,今天也就没有你,你怎么有脸说这些?”
“我怎么有脸说这些?为什么没有?”纪律反问着,把父亲的手从自己面前拿开,大声说道:“我从小把爷爷当亲爷爷,把纪念当亲弟弟,可当年,当年叔叔婶婶和母亲一起出了车祸,
我们一家人都要难过疯了,可爷爷安慰的只有纪念一人,他害怕爷爷就每天晚上带着他睡觉,连去公司都把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