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日后,本该再度上路,但服过药的陆清焰却仍然觉得头昏脑胀的,连站立都有些困难,这样一来,行程就耽搁了。
何妨倒是不着急,神色凝重的进进出出,间或带来一些消息,情况也一天比一天坏。
从大元到山阴的路上设置了重重关卡,一副不让陆清焰活着走出大元的作态,乘着众人还不曾上路,何妨将那大元地图修修改改的,试图找出一条最省事儿的路线。
一张地图被涂改的破破烂烂的,瞧不出本来模样,找了三天何妨也没找到一条满意的路线,脸上的表情也愈来愈凝重,好在陆清焰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了,一丝丝的喜悦冲散这日益凝重的气氛。
相比较于何妨而言,莫听倒是神色轻松,虽然因着众人的目光,莫听不爱出门,但同忧心忡忡的何妨比起来,他倒是过的快意了
瞧着莫听这般轻松的样子,何妨倒是有些揣摩不透了,倒也是在出门之前问过莫听,莫听只说:“有故人来。”
何妨不知道故人是谁,但难让莫听这般轻松的故人到真的是少有。不由得,何妨也放下了压在心中的巨石,不再修改那被涂抹的破破烂烂的地图,放心的出门去。
陆清焰不知道何妨进进出出的是干什么,他好似有自己的消息系统,总是为他带来各处的消息,在今日,莫听也破天荒的同何妨一道出门了,只说有失要处理。
这几日,莫听又恢复了以往那一副冷然的模样,但今日的他显得有些过分的柔和,在出门前还同陆清焰说了一句:“我们很快便回来。”
没有来的,看着那缓缓在眼前阖上的大门,陆清焰只觉得一阵心慌,一阵没由来的恐惧包裹住陆清焰,让他喘不过气。
“小玉,我觉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心慌的很。”这些日子的相处,让陆清焰习惯性的去相信这三个少年,陆清焰自然的对石惊玉说出心中的担忧。
石惊玉只看了看窗外,对陆清焰说:“许是要下雨了,天闷的很。”
五月天的天已经有些闷热,空气中沉甸甸的水汽,让人呼吸困难。
陆清焰直觉不对,但她不知道怎么了。
莫听的口中的故人没有来,倒是意外先来了。
在何妨将窗户打开透气没多久后,何妨便踹门而入,挟着陆清焰同石惊玉便跃下那大开的窗户,风驰电掣般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在他们的身后,陆清焰握在手上的茶盏在桌上打了个旋儿,滚落在地,发出尖利的声音后,溅成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