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说了:“我的弟弟,向我表白了。”她神情很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可眼底的悲伤却是藏不住的。
章铭凯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有种莫名熟悉的悲伤感,忍不住问:“是亲弟弟吗?”
“不是,是一直当成弟弟的人。”书宁换了个姿势,手撑着下巴,低头看着桌子上没有撤走的那杯果酒,颜色艳丽,层次分明。
“能和我说说你弟弟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书宁说:“他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任性的孩子。”就像她眼前的这杯果酒,美丽而梦幻,轻易就能将人蛊惑。
章铭凯又追问:“然后呢?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闻言,书宁侧歪着头去看他的眼睛,眼眸深邃,里面涌动着光彩,那是一双能让人信任的眼睛,就像第一次见面,书宁就能看到他眼里的真诚。
最终,她点了点头,又似是下了某种决心,她说:“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章铭凯欣喜,一种不知名的欣喜,似乎能听到这个女孩的故事是一件很令人欣喜的事情。
他笑着说:“我最喜欢听人故事了。”特别是这种看起来就很有故事的人讲的故事。
然后他自己也叫了杯酒,喝了一口,饶有兴致地看着书宁,等待她的下文。
他永远也想不到,书宁的故事里也会有他的存在,而讲故事的人,至始至终都不知道,甚至是忽略了他这个人,可他自己却从未从那个故事里走出来。
“故事发生在五年前,那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那是,我的家乡……”
那是五年前的冬天,那年的雪很大,南方很多城市都遭受了雪灾。
在那个偏远的小山村里,有一户人家,姓季,整个村也只有那一户姓季。
那户人家没有女主人,只有一个男人和他的女儿相依为命。
便是季书宁和她的父亲季节临。
季节临本不是那个小山村的人,只是,他和书宁的母亲王瑾文在外打工相识了,他喜欢上了王瑾文也就不远千里地“嫁”了过来。
可惜,他们才生下女儿不久,王瑾文因为身体不好去世了。
这个外乡的男人,并未离开,因为深爱着妻子,他就带着他的女儿生活继续在这个小山村里,清贫却也安乐。
小山村的村民很朴实,谁也没说要排斥他们家,只是书宁的母亲家里传下来一个粮仓,经常会被邻居们借着放粮食。
季节临人老实,从来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