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宁根本没有注意到纪念在干嘛,只是头发被他拉扯着,她便不得安寝。
“别玩了,睡吧!”书宁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下,睡意朦胧,“你刚才不是说困了吗?”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绕好的头发被阿宁轻易解下,纪念有些不高兴,脾气上来了,“我现在不困了。”
“我困了,让我睡觉好吗?”书宁闭着眼睛说着,今天一来一回的长途颠簸,她确实有些累了,而且纪念这个人体大火炉粘在她身上,更是让她昏昏欲睡。
可是纪念理所当然地说:“我都没睡呢,你怎么能睡呢?”
书宁终于睁开眼睛,疲惫地抬手揉了揉额角,“那你要我怎么做?”
纪念显然没有发现她的不适,自顾自说着:“你陪我说说话啊,说说……”对我到底什么感觉?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今天肯定不适合说这些,用力把书宁抱得更紧了些,纪念闭上了眼睛,意兴阑珊地说:“算了,还是睡觉吧。”
书宁很高兴这少爷能放过她,也没多想,闭上眼睛很快就会周公去了。
只是纪念这一夜却是再也睡不着了,终于鼓起了勇气,却不还是敢对她说出口。
……
“不要跑,爸爸,你不要跑……不要!”
“不要跑!”
书宁是被噩梦惊醒的,睁眼便看到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脑袋。
是纪念趴在她胸前,难怪睡梦里总感觉有什么在压着她。
她又梦到父亲了,梦到他奔跑的家乡的山路上,似乎听不到她的呼喊声,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跑,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警察的枪快,不过一声响,他高大的身躯就跌落山头,从此与她阴阳两隔。
一切的开始是因为这个男孩,可是纪念就躺在她的身边,睡得香甜。
“对不起,爸爸……”书宁用手挡住眼睛吐了口浊气,呢喃出声。
许久,她伸手探了探纪念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了,轻轻地把他从自己胸前移开,她轻手轻脚的起了床,去了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洗漱。
五年来,她总是做噩梦,一旦和纪念睡在一张床上,父亲奔跑的背影就会出现在她梦中。
每次醒来,大汗淋漓。
父亲一定是在怪她吧,可是她却要替父亲赎罪。
关上浴室的门,书宁脸上的平静表情终于卸下,忍不住痛哭出声……
当初是她,是她报的警!
哭够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