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隐现。
很淡的笑意,但明显是发自内心的笑。
天知道,五年来书宁在纪家总是很少露出笑容,或者说很少开心的笑过,这幅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画出来的。
她知道纪念有很好的绘画天赋,这几年更是深居简出,连学校都不去,大部分时间待在画室里。
所以,画里的她甚至比她本人还好看。
书宁愣愣的看着画里的自己,突然想起了每天早上镜子里的自己,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真心笑过了,原来自己笑起来是这样的……
“不许看!”纪念突然伸出手一把抢过画,按在胸口,“这是我的东西。”
东西被抢书宁也不在意,只说:“好,我不看,你起来吃药吧。”
这次是纪念没有理会她,他把自己和画都塞进被窝里,眼角的泪意终于滑落。
书宁叹了口气,上前把纪念的被子拉下,声音轻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一声不吭就走的,下次……”
纪念气急,打断她,“你还想有下次?”
“好,没有下次了!”书宁伸手轻轻拭去少年脸上的泪水,“以后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除非你让我离开。”
“不可能的……”纪念顺势抱住书宁把头埋在她胸前,微微啜泣着,“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即使是死,他们也该死在一处。
“好,吃药吧!”书宁把枕头垫在纪念的身后,把他轻轻推到枕头上靠着。
“你喂我。”刚哭过的少年眼角红红,一脸委屈,书宁根本不能拒绝他。
吃完药后,纪念还是不安分,拉着书宁的手不让她走,非要她上床陪他一起睡。
来到纪家之后书宁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大部分的时间都睡在纪念房里,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在外人眼里,她季书宁早已经是纪家小少爷的女人了。
不管是赎罪还是报恩,这辈子,她都得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