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王并没着急作答,而是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虾肉抿在嘴里细细咀嚼,脑子里思索着息妫的话,待嘴里的吓吃完,他才放下筷子,抬起头来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息妫。
“夫人,你是当真要让姜俪搬进来?搬进不毂专门为夫人建造的桃花坞来?”
“有何不可呢?姜贵妃她能舍身救臣妾,若不是把臣妾作当体己之人,又怎会这样无私?”
息妫话音刚落,公公魏贤躬身上前道:“禀告大王和夫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文王抬起眼角扫了他一眼。
“有话就说吧,何必吞吞吐吐。”
魏公公比划着他的兰花指,用他惯用的尖细嗓子道:“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姜贵妃她会这么好心吗?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息妫一听,满脸疑惑,秀眉微蹙。
“公公何出此言?”
“夫人有所不知,当初夫人刚来楚国时,是老奴负责让姜贵妃从甘露殿搬出来,她当时不愿意,说了些很难听的话,还和老奴吵了一架呢!”
楚文王一脸严肃地瞅着魏贤。
“噢?竟还有此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魏公公低头哈腰,不时挑起眉毛偷瞄楚文王和息妫一眼。
“那日夫人不愿住甘露殿,执意要来云烟阁,老奴怕说出来让大王添堵,也就没敢多言。”
息妫不以为然,冷冷地说:“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甘露殿她住的好好的,突然来个人就让搬出来,换作任何人心里都会不舒服,这是人知常情。”
魏公公天生一副奴才相,低眉顺眼阿谀谄媚道:“是,夫人说的是,是老奴多虑了。”
“再则说了,本宫病了要人肉作引,试问能有几人,甘愿割自己身上的肉来替本宫治病呢?何况姜贵妃在做这些时,臣妾并不知道,本宫好多天没瞧见她来,担心她病了,今日便去瞧她,她却对受伤一事只字不提,就连奴婢们说漏嘴,她还要加以指责和掩饰,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以心换心,人要懂得感恩不是吗?”
楚文王在心里想:或许当初真是自己误会姜俪了,其实她并没有什么阴谋,只因特别的爱自己,想得到独宠,不料孩子被人谋害,伤心之极才会有一阵子对自己冷落,是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与她爱的结晶吧!
如今既然单纯的息妫甘愿与她修好,岂不是皆大欢喜?于是笑盈盈地说:“夫人说得有道理,这桃花坞本来就是替夫人打造的,夫人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