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邪了门了,老毛子的枪法越来越差,以前还能让他躺两天,现在枪枪都是擦破皮,什么东西呀!”郭振也不知是骂老毛子,还是在骂自己的连长。
果兴阿亲率满洲军主力合围庙街之后,也对庙街发起过两轮攻势,但是面对变成土拨鼠的老毛子,也实在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所以进攻也就变成了隔三差五的炮击,以及旷日持久的围困,满洲军已经放弃了对庙街的地面进攻。但是这只是大部分人,可不包括郭振的疯子连长。所有人都准备饿死老毛子了,郭振的疯子连长还是非要自己用刺刀和子弹去解决问题,不管不顾的带着部队往庙街城里杀。
本来各部都停止了攻击,九连还自己打,是要受上峰处分的。但是郭振的连长命好,第一次违令出击,就取得了捣毁俄军两条坑道的成绩,被果兴阿亲令嘉奖,上峰也就不好再管他们了。当各部纷纷开始基建工作之后,九连就成了一线唯一还在战斗的部队,难得的几天休息,也全是因为连长被弄进了医院。
立功受赏谁都愿意,但是当九连所有人的胸口都挂满了奖章之后,还不管不顾的往敌人堆里冲,士兵们就有点受不了了。在庙街鏖战了两个多月,九连立功无数,但伤亡也超过了三分之二。大局已定,士兵们都想活着回去光耀门庭,谁也不愿意没什么因由的死在这里。但是连长疯了,说话又全都上纲上线,他们抱怨便是有畏战情绪。这些可怜的家伙只能在心里憋屈,同时祈祷连长在医院里多呆两天。
“战俘那边打起来了!”食堂门口也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看热闹是人们的普遍心理,即便是士兵也不能免俗,没什么事的大兵们,开始挪动着自己的脚步,往战俘营那边靠了过去。
“我去,一准是我们连长!”郭振彻底把碗给推到了一边,他又得去劝架了。
满洲军合围庙街之后,一些饿昏了头或者被围在外线的俄军士兵,为了求活就开始向满洲军投降。为了对庙街的俄军攻心,果兴阿也没有虐待这些家伙,反而建了个战俘营,好吃好喝的把这些家伙给养了起来。效果也还不错,随着庙街城里越来越苦,放下武器走进战俘营的俄军变得越来越多。
不过战俘营那边总打架,俘虏们活命都难,自然没有惹是生非的心思,打架的都是满洲军,其中十会有八回是郭振的连长。这位一身军功章的大爷,只要见了俄国人就发疯,但凡路过战俘营就没有不动手的时候。俘虏们笑他要打,俘虏们哭他还是要打,俘虏们面无表情也是一样的打。疯子连长常来常往,管战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