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为国家守一天的北疆。果兴阿让老将军感动的够呛,当即启程前往瑷珲拜见这位老前辈,不过果兴阿走的很慢,半个月之后才走到地方。到不是因为果兴阿摆架子,而是因为基本没有路。骑兵和步兵还能在荒野里凑合着走,炮兵和辎重可就苦了,车队可在半人高的草里走不了。只能是工兵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平整道路,炮兵和辎重跟在后面慢慢的挪动。这还是果兴阿把重炮和大批辎重都放在了齐齐哈尔,不然走的更慢,二百二十毫米、一百五十毫米的重炮,重量已经超过万斤,没有大路根本就动不了。一百毫米左右以及一百毫米以下的野炮和山炮,才能在这么恶劣的路况下跟着大队移动。
果兴阿见到的特普钦十分的苍老,如果不是又很多的证人,果兴阿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是一个六十岁的人,说特普钦八十五,果兴阿都信。特普钦的脸已经不是皱纹堆累能够形容的了,哪就是一张纯粹由皱纹组成的脸。脸色黑的有些吓人,而且没有任何的光泽,反而有着一种类似树皮的干裂。曾经高挑的身子已经佝偻,而且瘦弱的如同骷髅一般,绝没有别人介绍中哪勇武的样子。眼球有些浑浊,有一种类似白内障的感觉,而且里面布满了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特普钦从过文练过武,年轻的时候考上过秀才,还出海去过台湾。太平军北伐的时候,特普钦还入关打过太平军,颇有些战功。所以在果兴阿听到的介绍中,特普钦都是一个勇武干练的人。但是瑷珲城下的特普钦,简直就是一个即将油尽灯枯的垂暮老人,脸上总是带着愁容,时不时就要向北方看上几眼,眼神中全是忧虑。
“老将军幸苦了!晚辈前来接印!”果兴阿拉着特普钦的手,久久不知该如何措词。
特普钦没能收复失地,他只是看住了残破的河山,但是内外交困的环境下,这个老人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果兴阿除了敬佩还是敬佩。果兴阿在关内也挡住过洋鬼子,但那个时候果兴阿有很大的优势,而且打仗是件很有激情的事。特普钦则没有任何的优势,也没有激情,更没有果兴阿的荣耀。他的辖地丢失了近一半,他每天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麻烦,却只能委曲求全。这个老人夙夜忧叹,是用自己的心血,靠一点点的计算,保住了珍贵的国土。
“王爷远来一路劳顿,老夫未能在齐齐哈尔迎接王驾,是老夫失礼了!”特普钦也不认同果兴阿对朝廷的态度,所以礼数并不如何尊重。但是特普钦心里非常敬佩果兴阿,因为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少年,北方的千里沃土,不但事实上被老毛子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