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地里,仅以肉干、干粮充饥,已经几天没见一口热乎的了。今天更是从凌晨三四点钟开始就一直饿着,大伙儿往来奔波事情又多,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掌柜的急忙带着伙计烧水煮面,切咸菜点香油,生怕伺候不好这帮大爷。他这个野茶馆虽然临近官道,但是却是绕过京师往西去的小路,往来的官吏并不多,但只要是官就没一个好对付的。往往是白吃白喝,临走还要挑他的毛病,讹诈他一笔钱财。这次这位爷虽然年少,但带着的从人不少,个个凶神恶煞的,肯定更加不好惹。
功夫不大,掌柜的便把煮好的白面条还有点了香油的咸菜,恭恭敬敬的送了上来。士兵根本就没让他靠近果兴阿,半途就接了过来,由他们送到了果兴阿的桌上。果兴阿和皮润民都满腹心事,面端了上来了,两人挑了两筷子却都吃不下去。长禄上前看了一眼,白水煮面、萝卜咸菜、酱黄瓜,属实是太粗陋了一点。
“你这最好的就是这个?”长禄看着缩头缩脑的掌柜的就来气,果兴阿这两天都见了白头发了,怎么也得吃点好的补一补。
“老爷,小的这是茶馆,平时少做饭食,这都是小的和伙计平日吃的,诸位将就一下吧!”掌柜的苦着一张脸,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这茶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就是想去买都没有地方。
“找找,去找找!”长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几个士兵转身就进了后院,在掌柜的哀叹声中,士兵们发现了一笼鸡,足有七八只。这些都是母鸡,偶尔下些鸡蛋,算是这茶馆里的好东西了。最近这些鸡好像受了什么惊吓,都不下蛋了,掌柜的正在发愁。士兵们可不管这些,掌柜的眼里的宝,就是他们眼里的一盘菜。
“收拾了!”攥住了鸡头一拧就是一只,士兵们干净利落的把鸡都给拧死了,摔在了掌柜的面前。
“是,您稍候!”掌柜的心疼的眼泪都可掉下来了,也只能和伙计开始收拾。一会功夫把鸡蒸好了,挑了一只最肥大的放在了果兴阿的桌子上。
“大人,您吃一口吧!”长禄也上了桌,夹了一块果兴阿平日爱吃的鸡翅,送到了果兴阿的碗里。
“拿给弟兄们吃吧!我吃不下!”果兴阿把鸡翅夹给了皮润民,就着咸菜吃了两口面,便一个人坐在门口开始抽烟。长禄和皮润民劝了两回,果兴阿只是摇头。
也只有果兴阿和皮润民两个人吃不下而已,他们一下桌,当兵的马上就表演了一下什么叫风卷残云。叮叮当当的一阵响之后,就给掌柜的留了点鸡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