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一场苦战,大沽口各炮台必须要增调兵员。”直隶提督乐善是蒙古八旗出身,干过拜唐阿这种特工工作,但依旧不该忠直,凡是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乐善军门言之有理!王爷部署得宜,但是此次洋夷的舰船和兵力大增,大沽口各炮台必遭猛攻,理应增添兵力。”兵部侍郎文祥也认同乐善的观点,大沽口是重中之重,但是眼下兵力实在关于单薄。
“天津、新河、塘沽都不能疏失,哪里还有可调之兵啊!”僧格林沁也知道大沽口难,但他手里也没有存粮了。
“哪怕再给一营兵也好啊!”副都统克兴阿随口念叨了一句。
“休得妄言!”僧格林沁开口训斥道,其实这句话他也很想说,不过朝廷是不能错的。
“嗻!末将失口了!”克兴阿还能说什么。
“王爷,不如把北塘的守军调过来吧!”常善保建议道。
“北塘才有多少人,能顶什么用!”僧格林沁早就想过了,不过北塘守军实在太少,又不能弃防,完全是不济事的。
“王爷,或可调得!”文祥眼睛亮了一下。
“那么点人马,有什么用?”僧格林沁眉头紧锁。
“王爷,下官的意思是,把北塘的人马都调给大沽口各炮台。”文祥解释道。
“都调来?哪北塘怎么办,弃守!不成、不成,那样夷兵直接就上岸了!”僧格林沁想的是寸土不失御敌于国门之外。
“王爷,北塘行不得大船,且不通运河,夷兵只能登岸。夷兵若是上了岸,不是正入我瓮中吗?其辈不过倚仗船坚炮利,若是无船无炮哪里还是我大清铁骑的对手,登陆之夷兵,王爷大可聚而歼之。”也不止文祥一个人这样想,所有的清廷官员都认为上了岸的洋人,就变成了发面团,他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侍郎大人言之有理!”僧格林沁低头思索了起来,文祥的话无异于给他在闷屋子里开了一扇窗。
“王爷,文大人这话有理,只要洋夷一上岸,我塘沽和新河守军,大可出击,把他们一网打尽!”克兴阿这下可有话说了,文祥本就驻在他哪,两个人交往极多,今天文祥的话更是大对他的胃口。
第二次大沽战役,首功自然是僧格林沁和恒福的,其余的功劳就都是乐善等防守大沽口炮台的人的,他们新河、塘沽一线的人马啥也没捞着。乐善就是凭着上次的战功,从河北总兵升任的直隶提督。这次如果放一部分洋夷上来,他克兴阿和部下的几个人,也就能升一升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