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队今后只接受立功受赏战士或者预备晋升的军官,不再接受个人报名。
果兴阿没上过军校,不懂那些系统的指挥培训技巧,所以才把自己的课变成临时的,内容也是漫无目的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不过第二节主要讲军事指挥培训的连长们更加忐忑,他们的内容不算多,说几次就没词了。原来面对一帮小孩还好糊弄,现在下面还有十来个连排一级的袍泽,尤其阿克敦这种老资格的连长,实在是不好混啊!后来果兴阿宣布,鉴于大家的战斗经验都分享的差不多了,将这第二节课换成英语课的时候,不用去上课的老师们欢呼雀跃。
教英语的容闳就一点也不开心了,起码在太平军那边他还是被垂询国事的座上宾,在果兴阿这他只能算个被限制了自由的英语老师。而且果兴阿还强迫他和教导队一起上早上的中文课,虽然这里的老师和学生的身份总是换来换去,但容闳还是觉得非常的屈辱。
容闳在广东和上海的时候,曾经和传教士们学习过中文,虽然听说读写都不算太好,但他也绝对不想和一群流浪儿童及士兵糙汉一起学习。首先,容闳觉得他的中文已经可以应付他需要面对的局面了。其次,和粗鲁的士兵混在一起,这是有失绅士体面的事情。最后,他非常反感丰升阿在传播的邪恶的思想。
不过容闳没有反抗的能力,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容闳面对恐怖的果兴阿的时候,明智的选择了做好汉。所以除了不用参加军事训练,容闳几乎过着和教导队一样的生活。三两天之后,丰升阿也就不那么邪恶了。
果兴阿这里没有节假日,除夕夜所有人都加了肉就是最大的犒劳。因为可恶的长毛不过年,人家过的是“生蛋”节,清军还得防着长毛偷袭。既然没有放假,训练等等自然也就一切照常,当了五天英文老师和五天中文学生之后,容闳第一次参加了传说中晚上的课。
果兴阿那凶残霸道的身影走进教室的时候,容闳很赌气的没有起身迎接,虽然这很不礼貌,但是这已经是容闳能够反抗的极限了。他只敢用这种鹤坐鸡群的方式表达他的不满,只能在一些礼貌细节上抗争,而且刚好果兴阿不怎么在意细节。当然鹤坐鸡群的不止容闳一个人,一个穿着怪异的俊美年轻人也没有起身,发现同志的容闳偷摸调换了座位,跑到了年轻人的身边。
“今天我们说说为什么打仗吧!这个问题好像我们一直在思考,大家一起讨论一下!”果兴阿客套的时间很短,坐下之后就直奔主题。不过他抽着烟,喝着茶水,还翘着二郎腿的样子非常的不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