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许多事,去年我为着百歌湾约他见面的时候,到我做掉孩子,看着他气急到心痛的神情而心伤不已。
“哎,姑娘,到了!”一个声音忽然插进我的思绪里来,我回过神来,看到出租车司机正扭头看着我,一脸不耐烦。
我说:“多少钱?”
出租车司机说四十二,我翻了翻包,刚拿出钱夹来,突然发现包底下有一把钥匙。我一愣,这钥匙是时代广场那套房子的钥匙。
我想起来了,那天原本钥匙我快递给了李顺,可后来李顺叫我陪他一起去时代广场找傅延开。我拿钥匙开了门,就顺手丢在包包里了。
从前我总是丢三落四,所以慢慢养成了必要东西放在固定地方的习惯。
比如手机,在家里我总是放餐桌上。
比如钥匙,开门也好关门也好,我都随手放在包包里,我出门总是提着包包就可以了。
后来我被傅延开推了一下,人晕晕沉沉的,就把钥匙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还以为自己还给他了。
司机很不满的开始催我,我说:“去时代广场吧。”
“时代广场?”司机一副你是不是捉弄我的神情。
我说:“是,时代广场。”
突然很想去看看,我同他一起住过的房子。
司机拉着脸转过去,重新倒车到马路上,很快,便到了。
我付了钱,站在小区楼下,仰脸望着楼上,那套曾属于我跟傅延开的房子。那房子里黑洞洞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他不在这里。
小区门禁还留着我的指纹,我上楼开门进屋。
打开灯,屋子里还是从前一样的摆设,茶几上傅延开惯用的瓷杯里,还剩着小半杯茶,杯壁上渍着一圈暗黄色的茶垢,是茶放太多天的缘故。
这大概,就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吧?
他应该很久没过这边了。
两间房门都敞开着,我在家的时候,总是睡我自己那间,衣柜不大,所以傅延开偶尔留在这里的衣服,我都挂到另一间房里,慢慢的,我在店里睡的时候,他就睡那边了。
房间里有独属于他的那股很浅淡的清香,我坐在床沿上,手慢慢的抚上他的枕头。
我是不是应该对自己承认,我爱着他。或许当年还谈不上爱,但现在,我却不能否认了。
这真是一件太过苦涩的事。
明知不该对他有所企图,却还是沉溺于他曾给我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