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耳边嗡嗡直响,肚子也疼起来。一阵冷意蹿上来。
傅延开蹲下身,他身上那股快把人熏晕的酒味,他是个很整洁的人,这样邋遢是少有的。
他布满血丝的眼盯着我的时候,似乎恨不得把我吞下去。但他嘴边,却又有一点残酷的笑意,他忽的探手过来,虎口扣在我脖子上,慢慢道:“再让我看到你,我怕我忍不住想就这么掐死你!”
我被他逼得不得不仰起脖子,小腹处抽痛着,让我没有力气对抗他。
李顺过来扯开傅延开,他哼一声,李顺才掰开了他的手,一边看傅延开一边回头看我,他眼里尽是不解。
傅延开站起身,冷哼一声,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晚上他喝醉里,还喊着……”
“你看到了”我打断他,“我留下来只惹的他更暴躁,你打电话给傅邢知,叫他过来。”
李顺蹙眉看我一眼,说:“我跟了傅总好几年,没见过他这样对一个女人,你真是厉害,竟然把他气成这样。”
我嗤笑一声。
也不知是笑李顺的话,还是笑我自己。
我跟傅延开之间的恩恩怨怨,走到这一步,怕是连我跟他自己,都已经理不清楚。
是我在气他吗?
我的本意也许是离开他,但并不是容不下这个无辜的孩子。只是要我冒着可能致畸的风险,让一个私生子降落在这个世间,恐怕我的孩子也会恨我一辈子。
我慢慢站起来身,眼前忽然发黑,我晃了一下,李顺在一旁扶住我胳膊,面无表情的说:“没事吧?你没开车过来,我送你回去。”
李顺在我心里,一直是很开朗的大男孩的形象,却不知他也有这样冷漠的一面。
他是打心底里护着傅延开,所以在排斥我。
我本要拒绝,可下身一阵阵的暖流,这几天恶露本就很多,我要去复查也没来得及去,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浑身发软,只怕没打到车,人先倒在大街上了。
便说那麻烦你了。
在楼下,李顺去开车,我便打了个电话给傅邢知。
傅邢知的电话号码还是傅延开存我手机里的,他很快接通电话,说:“李顺早上还打电话问我,我哥在哪呢?”
我说:“你哥现在在时代广场这套房子里,人不太好,你过来一趟。”
傅邢知嗯了一声,我便挂断了电话。
李顺开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