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歌湾这几个月来生意每况愈下,我以为时间会慢慢抹平,却忘了正好年底的淡季。如果市场里再加一家新开的KTV,人家新店开张一造势,我这里简直要亏本了。
小庄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却是疲乏的很,这一年多来,为了这个KTV,我一直干劲十足,拼命的维护着它,可那时我维护它也是为了维护婚姻。
张百良入狱后,那种干劲好像忽然间消失了,加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已经提不起劲头来为百歌湾努力了。
我在吧台坐了一会,小庄说:“青姐,你这次出去玩,怎么没跟傅总一起?”
忽然从小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我茫然的望她一眼。
小庄说:“就是以前经常过来接你的那个傅总啊,前几天,我看到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我还想去告诉他你不在来着,等我下去,他都走了。”
小庄边说,边指着有独立阶梯的正门:“呶,就站在那。”
她指的是阶梯旁的一棵广玉兰树下边。
我心中五味杂陈,却只勉强笑了下,然后起身去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桌上,忽然看到一串钥匙,才想起那是傅延开那套房子的钥匙,我搬好家后来百歌湾,就随手扔在这了。
我打电话叫了家同城快递,把这钥匙快递去傅延开公司。
然后开车去医院复查,但下午路上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我到医院时,已经挂不上号了,便又准备回去。
我身体还未恢复,所以走的非常慢,大概是在车上坐久了的缘故,感觉腰酸的厉害。我便在靠墙的公共椅上坐下休息。
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笑声:“呦,这不是方青吗?”
我抬头一看,蒋余海。
而挽着他胳膊的人,却是张柔。
这两人怎么又在一起了?张柔为了给她妈治病,又攀上了蒋余海?
我只瞥了一眼,便别过脸去。
偏偏这对贱人不肯给我安生,蒋余海说:“小柔,你青姐可是咱俩的媒人,你得感谢她呀。”
张柔笑着,声音娇滴滴的:“是啊,真得感谢她把我逼的走投无路,才敢去打搅海哥,要不是海哥拉我一把,我现在就真的流落街头,家破人亡了。”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极缓,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加阴冷。
我冷笑一声,当初真不该留着张柔这后患。我站起身想走,蒋余海忽然拽住我胳膊,我回头怒瞪着这对贱人,一字一句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