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起身去屋外站了一会,我收碗时注意到他在外面打电话。
我收拾好厨房,他进来说:“你的房间在哪?我要睡一会。”
“我没房间。”
傅延开这才抬起头,望着我,深栗色的眸子里有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没房间?”
我抿了抿嘴,我从前老往家里打钱,他是知道的。有时候少了,我还会找他拿。我慢慢说:“镇上有旅馆,你住不惯,回市里也就两个小时的路程。”
傅延开站起来,拍了拍衣摆说:“那回吧。去收拾东西。”
我站着没动:“傅总,我不想跟你走。”
他走到我身边,微低头,慢慢道:“你可以在全世界面前忘恩负义,但在我这儿,你还没这本事。咱俩的事,现在轮不到你来说停,知道吗?”
忘恩负义……
他的眼神里有威胁的惩罚,我垂下眼睑,盯着地板,慢慢想着,他总归对我是有恩的,陪陪他还还债怎么了?
我站了一会,终于还是去跟外婆说要走。
外婆还在洗碗,惊讶道:“这么急?不是说在家过年?”
我说:“店里有点事。”
这些年我本在家过年的少,外婆看上去有些遗憾,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收拾了下东西,走前拿了些钱给外婆,她推来推去就是不肯要,只说:“我不缺钱,你在外头好就行。”
她又特意绕到车头,像托付似的,对傅延开说:“阿青这孩子脾气不好,您多担待着。”
傅延开只点头。
看着外婆殷勤又小心的样子,我心里有些酸楚,她看出我跟傅延开之前不一般,她是拿他当准女婿看的,可这个希望却迟早要破灭,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发车时已经下午三点了,我自己的车还停在外婆家,傅延开不让我开,我便把钥匙交给外婆,反正方子简要回来过来,到时帮我开回去就行。
外婆接了钥匙,久久的站在门口。
转弯的时候,我从后视镜看到她抹着眼泪,我心中酸楚更盛,也不知是为外婆还是为着自己。
一路上,我都没有跟傅延开说话。
他用蓝牙接了两个电话,大概都是工作上的事,我也没去听,只带着耳机听音乐,闭目养神。
傅延开没有回去市里,直接开去了如夏山庄。从我家开过去,倒没有市里那么远,只一个小时多的路程。
可能是将近年关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