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听的连连点头,走过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接过来,连声说:“这怎么好意思……傅先生留下来吃午饭吧?”
傅延开大爷似的点头。
他大大咧咧在我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一边看我做事,很惬意的样子,看了一会,竟然夸我:“剁的还挺匀的。”
我没理他,挑担是体力活,但剁猪食是技术活。
我小时候,一天要剁一整担。
剁完猪食,开始烧火,下碎米和白菜在大锅里煮。因为是专煮猪食的,所以炤台在室外。傅延开也一直没进屋,凳子搬到屋檐下,看着手机。
煮好猪食,外婆煨在灰烬里的红薯也熟了,她拿去给傅延开。
傅延开倒也没客气,放下手机便剥皮,我斜了他一眼,还没开吃的傅延开便顺势把刚剥好的红薯皮递我嘴边。
我让开,说:“我不要。”
傅延开低笑一声:“别不好意思,你外婆哪能看不出来呢。”
我心中一堵,瞪着他,慢慢道:“你到底要怎样?你既然有家有室,我们这样断了不是很好吗?”
“我说过了,我跟周蓉韵离婚很多年了。”傅延开把红薯收回去,咬了一口,说,“方青,你是想让我叫人,在你外婆家当着你外婆舅舅,还有这么多相亲的面,把你给捉回去?”
我咬着下唇,埋着头继续剁着白菜,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越逼迫我,我的逆反心里越强。可他又抓住了我的命脉,这个世界我最不愿意被外婆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因分了心,左手食指一冷,我倒抽一口冷气,食指便传来一阵刺痛。我停下刀,食指上鲜血很快涌出来,全滴在白花花的白菜棒子上。
傅延开立刻注意到我,上前给捏住我的手,我推了一下,他眼神凉凉的瞅我一眼,然后才问:“家里有医药箱吗?”
我说:“随便包一下就可以,你放开我。”
“你自己捏住先。”他说着起身去屋里,找外婆拿了一段纱布和一瓶云南白药的喷雾。给我上了药,血出的多,看上去吓人。其实刀口不深,我手偏的快,只划了道浅浅的口子。
他要拿纱布包,我挡了一下,自己起身去屋里拿了个创可贴贴上。
他眉心紧蹙,好像挺心疼似的:“你这手上,怎么这么多刀疤?”
“没什么,家里头条件不好,小时候剁猪食弄伤的。”我淡淡的抽回手。
外婆系着围裙出来看,拿着我贴好的手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