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让我相信,那必是傅延开了。
我看着他,忽然发现落地窗外,太阳出来了。
海平线的云层里,太阳挣扎跃出地平线,光芒瞬间照到所有地方,我觉得身上顿时暖和起来。
我望着傅延开:“你没骗我?”
他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依在他怀里,觉得眼窝胀胀的。
这时,忽然有个声音说:“方青,当你听到摆钟报时,七点钟,你便醒过来。,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这并不是梦里的海滨酒店,而是一个满是梨木家具的房间。
我感觉很轻松,很舒服,好像没有一个细胞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做了一个好长好乱的连环梦,不过此刻我坐在这个硬板床上,很清晰的感受到,我已经醒了。
可我怎么会在这?
好像是,在傅延开的车上睡着了?
我走出房门,外面是个小厅。
傅延开正在案前,在练书法。
听到声音,傅延开抬头说:“醒了?”一边将笔下的纸张抽开,随意叠放在一侧。他的身后一整面都是书架,全是一些旧书。
从前我也常常看他写字,跟别人打高尔夫一样,写字是他的一项休闲活动。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磨了一会墨,看他刚刚抽开在一侧的纸上,是个青字,他的字浑厚有力,跟方继德的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他把笔递过来:“来,你写几个我看看。”
我接过笔,随意写了一句春花秋月何时了,
方继德小时候念的私塾,学的是三字经,练的也是马岙鼻子。后来长大了,学了木工,书法也没有落下,加上小时候木工打造碗橱衣柜,需要标记年月,都是他用墨汁写在原木上。
我和小舅舅被逼着练了很多年。
不过我心疼外婆,总是完成任务似的飞快写完去帮忙做家务,没下功夫,只学了个皮毛,勉强算娟秀。
傅延开这回没嫌弃我:“还过得去。”
我再次落笔,第二句开头,却莫名其妙写了个梦字。
傅延开看了,又看我了我一眼,说:“之前上车的左子炬,他是个心理医生,我请他在车上,给你做了一次催眠。”
我手下一颤,柔软的笔尖在纸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墨迹。
他说:“本来应该取得你的同意,但是——怕你不配合。下不为例。”
我记起那个梦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