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茶杯,一直也没抬眼,我摸不准他的情绪,这意思到底是当真还是不当真?
想了想,我把银链子推过去一点,说:“我现在没地方住,傅总昨天那套房子,不是常住的吧,能不能租给我?”
傅延开这下看我了:“听说你的百歌湾要被转让,你拿什么付租金?那个地段,房子可不便宜。”
我连忙说:“如果傅总能帮忙,百歌湾就还能在我的名下,那租金就……”
傅延开淡淡打断我的话:“你到底求的是房子,还是百歌湾?”
我强辩:“这不是一回事嘛。”
他拎起那链子,细细的看了一会,像是掂重量似的抛着,连续了好几次之后,才说:“为这种事,真是白瞎了我这链子。”
顿了顿,他继续说:“要转你那个KTV的,听说是华盛的酒楼的老板,那个老板,另外还有一个酒业。好像今天举办了一个舞会。就在华盛。”
这个老板我知道,叫贺图宗,虽然跟我们一个市场,但生意大部分交给专业经理人打理,很少露面。跟我们市场其他小老板,基本无沟通。
我转了转眼珠,谄媚的凑近傅延开:“”你在D城不是卖酒的吗?邀请你了?
“我现在不卖酒了,你看到了,我卖桌子沙发。”傅延开说。
我尴尬的垂下眼睑。
“只不过,还有些朋友在这个行业里,人家邀请我,不真指望我去,客套客套罢了。
我说:“傅总去了,人家蓬荜生辉。”
对我的奉承,傅延开只是一声嗤笑。
忽然又把那银链子扔了过来,我条件反射的捧着双手去接。
跟着链子一起来的是,是傅延开的声音:“收好了。别什么小猫小狗的都把这东西祭出来。”
祭——
说的好像这是神器似的。
傅延开食指扣了扣桌面,我赶紧给他加上茶,追问:“我要准备什么吗?你不跟我说,我怕到时候出乱子。”
傅延开起身,走到我身边,我看他起身,也站起来。
他便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眼:“准备身衣服。”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身衣服还是我特地为见他换的呢!
到停车场不过十分钟路程,傅延开接了两个电话,可见挺忙的。我跟在他后头,想着晚会是晚上,这还这么早,我总不能一直跟着也。
好在他终于讲完电话,想起我了:“我这会要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