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起了火,还不知道有没有连累他,官场上的事我又不懂。以前傅延开就顶讨厌我过问他生意上的事,也是因为我性格直爽,怕我乱说话给他惹麻烦。
张百良也没埋头吃饭,没有开口。
我放下筷子,说:“我不去。”
“现下也是走投无路,我这也是希望有什么门路都去试试不是?”婆婆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边说边看张百良,给他递着眼色。
张百良这时候也只埋着头,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我碗里,说:“妈,别说了,我们心里有数。”
我看着他夹的一筷子胡萝卜丝,红艳艳的,他对我很好,一直记着我的喜好,知道我不吃胡萝卜。这会心里大概也是极乱的才没想起来,还说什么我们心里有数来敷衍他妈。
我木木的把胡萝卜丝塞到嘴里,有些人天生有好的条件,可以在弹指间解决许多别人尽其一生也不能解决的事,比如傅延开。我和张百良,是普通人。永远有事情要发愁。
晚饭后,婆婆又提起这件事,我知道不能回避,就望了张百良一眼,冷冰冰的说:“别说他能不能解决,就是能解决也不一定乐意帮忙。我又不是他什么人。”
张百良闷着头抽烟,听了半天,把烟蒂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就是一言不发。
我嘴角不由泛起冷笑。
可是我笑什么呢?我笑他有本事骂我跟人家有一腿,却又不开口阻扰我去找他?因为一百来万的店面实在不是小数目。按他的一两万一个月的工资,不吃不喝还得好几年。
晚上睡在床上,自从这个店开起来,店里打烊晚,我和张百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多晚同床共枕了。现在我们却谁也没有兴致亲热、
过了一会,他呼吸均匀起来,我却又是一夜没有入睡,早上张百良去上班后,我拿出电话看了又看,终于还是拨给了傅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