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开倒是知道的蛮详细的。”
小棉又顿了好一会才说:“我说了你别生气。傅延开跟我老公有点生意上的往来,我本还想借着你的关系,看傅延能不能看在你份上卖我点面子,现在他有了新欢,我那点小心思就没戏了。”
难怪之前她一直在我跟前提傅延开,虽然她这样坦白,我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她明知我已经结婚,还想利用我和傅延开从前的关系。
我没说话,电话里一时间尴尬起来,两个人都顿了好久,她说:“我还有点事忙,就先挂了。额,还有,阿静,我……”她欲言又止。小棉一直叫我阿静叫习惯了,也没改口。我追问了两句都她都没说,只好作罢。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她大概想让我以后不要再跟她联系,免得把她的过去也挖出来。
我不知道偌大个中国,那么多性工作者,到最后都有什么归属,到底有没有人不瞒着自己的过去还能过的幸福的?
找着个家世清白的男人就很难了,跟着个个吃喝嫖赌圈子里混着日子。要么给人做情妇,要么跟着个没出息的却没能力嫌弃自己了的老男人。
或者有的年纪大还没打点好自己的后半生,干脆去去站街,去公园里继续拉客,勾搭些老单身汉。
至少我认识的人里,就没有干了这行还有好结果的。
屋子里静悄悄阴沉沉的,就好像小时候外婆外公吵架后的冷战,我一直很害怕这样的氛围。尽管我已经长大成人,甚至在这个家里举足轻重,可我依然像一个外人,承担着这一屋的压抑和阴沉,恐慌着过去被揭露出来。
张百良又回去上班了,跟我作息相反,就更没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