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在眼眶打转儿…
“你,哪里都不能去!老实地待着!”
那声命令,竟然是勒令自己不准出去,去哪?待哪?都没说明。
头发被猛地放开,得到解放的头皮麻木着。
木讷地看着那个红头发孑然孤单的身影在视线中走远…
可是,为什么,明明那么可怕的人,那么强迫性的命令…
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跟上那个可恶至极的人…
就像是,明明每次说杀了你,终究他身边,还是独独留下了自己。
大概是,想一遍遍地折磨吧。赫连嘴边挂着一丝苦笑。
回眸,看到了大殿门口的一片零碎纸片……
“我是脑子抽了什么风,才会因为他…”
祝朝燃将卫衣帽子戴上,挡住了惹人耳目的红发。
何况,他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
他苦笑着,修长的手指微握成拳。
坐在地铁的一角,空荡荡的地铁站连个能供自己吮血的人类都没有。
脑门往玻璃窗面一顶,枕着胳膊睡了,记忆中,全是那个美好的片段…
香喷儿的栗子,躺在草地上调侃的男孩。
还有,那双递给他铃铛的手。
这不正枕在脖颈呢…
昏昏然不知所以然地感觉地铁到了末班站。
终于是抵达了,要去的这个地方,祝朝燃睁开惺忪的眸子。
确心里萌发一种警惕。
为什么…
那个不中用的小家伙不跟在自己后面,就有些底气不足了?
威风都不知道怎么耍了…
反而是非常正经了。
提了提衬衫的领子,压了压帽沿。
一夜折腾过后,天空已然鱼肚白,点点的云彩竟然将炽烈的朝阳笼罩起来,透露着一个小缝隙供人喘息。
然而,顺着寥寥几个人类,走出地铁站的长楼梯。
祝朝燃的眼神终于定焦在了奕鼎大楼。
Z城的,权利的象征。
“啧。”祝朝燃的嘴里发出习惯性的鄙夷声,手微微搓了搓高挺的鼻尖。
Z城的初晨还是挺冷的,单薄的衬衣透过冷冽的风让他胸口的枪伤都冷静了几分。
终于,十年后,又要见到那个人了。
祝朝燃脚步顿了一下,凝重的表情在俊美的脸庞上显得格外不协调。
奕鼎的楼格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