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鸟儿。”
……
因为,但凡出头的,自古苦难多。
朱八妹那样的人,怕是与她大儿子不太适合了。
慢慢地,黎大夫人冷静了下来,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有些可惜。
晚上,黎大人回来,询问她白日花会的情况。
其实就是问她之前相中的那几个,今日看了可还行?有没有想要继续观察的?
继续观察的,自然是未来的儿媳妇人选之一。
黎大夫人挑了几个。
“朱八小姐不行吗?我听人说,她母亲睿智豁达,几个儿子都十分孝顺出息,想来有那样的人教导,朱八小姐应该不会太差吧?”黎大人唯一担忧的,就是他夫人嫌弃人家是泥腿子出身,看不上。
但就算看不上,也要看什么时候。
人家朱家现在蒸蒸日上,一看就是要飞黄腾达的样子,不赶紧抱上大腿,等成了人家的了,岂不可惜?
更何况,黎家几代子嗣不丰,朱老夫人这么能生,想来她女儿也不差。
黎大人还等着多抱几个孙子呢。
“唉……谁告诉你她差了?有那样的母亲,做女儿的自然不可能太差。只是……那样的姑娘志向太大,恐怕不太适合我们家学哥儿。”
黎大人问号脸。
黎大夫人缓缓将女儿告诉她的鸮,转诉给了黎大人。
这一下,黎大人瞠目结舌了:“这……这……这成何体统?她堂堂一个女人,不想着相夫教子,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简直……”
简直太不像话了!
那是女人能干的事情吗?
黎大夫人一点也不意外,自家夫君熟读诗书,饱受儒学教育,在他心目中,所谓好女人必然“贤良淑德”,在家从父,出嫁从父,夫死从子,方为典范。
朱八妹所言所行,确实有些出格了。
“所以……我才说不合适。”黎大夫人低垂了眸光,没和黎大人争辩。
这一夜,黎大夫人没睡着,黎大人也没睡着。
夫妻二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
同样的,黎二小姐也没睡好。
虽然黎大夫人“教导”过了她,她也觉得她娘说得对,但……
但想到朱八小姐所做的那些事,她有些心生向往,怎么破?
她忍不住想,她也通识笔墨,诗琴书画样样精通,去了那乡下,是不是也能做一做那先生,开一所学堂,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