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家擅长做各种策划的是八妹,账本做得最好的是四嫂,我除了默默写书,其他什么都不会。”显然,朱七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优点”,他习惯了仰望朱家的其他人,习惯了被大家照顾。
要不是这一次朱家需要有一个人留在京里,他可能早就回老家了。
他看八妹写来的信说,家里的朱氏书塾已经越办越大了,十里八乡的孩子都来读书了。
本来村里的打算是把会读书的孩子送到安九镇去,结果朱氏书塾办大了以后,他们通过三嫂徐玉瑾和徐老的牵线,招了几个落魄的秀才、举子做先生,朱氏书塾立马在当地就出了名了。
就算是安九镇,恐怕也没有那么多举人、秀才做先生。
就算是朱七的启蒙先生岑先生,有时候也会带着他儿子岑光济到村子里拜访那几位先生。
如今,岑光济已是秀才,正在准备考举人。
而他的姐姐岑莺语也早就和大师兄刘建同成婚了,去年的时候还生了一个女儿。
更多的,朱七就不知道了。
随着他越来越少返回家乡,朱七了隐隐的感觉到,他与家乡的人越来越疏远了。这种疏远不是他们想要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们阅历的不同,疏远自然而然的就发生了。
朱七不是没苦恼过,然而再苦恼,这种疏离他也没办法解决。除非岑光济自己追上来,否则他们未来的关系,也就是他曾经拜过岑光济的爹做先生。
然后就是,朱七也有自己的生活,有那么多书等着他,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胡思乱想。
也或者说,他太“纯粹”了,“纯粹”得他的世界里装不下太多东西。
比如,他根本不知道他已非“吴下阿蒙”,就像一块被打磨的玉石,已经渐渐绽放出了自己的光芒。
瑶月公主惊讶地望着朱七:“怎么会?我听皇弟说,你们村子里的水渠,都是你负责规划、督促的。你都能把那么大的事情完成,怎么会帮不了我?还是说,你不愿意帮我?”
“没有,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怕我自己帮不上忙,”朱七吓得连忙摆手,紧张地说道,“你是公主,你
的事情跟村里的事情不一样。村里的事情,办好办坏他们也不好说,我娘很凶的,只要我娘一凶,他们保准听话……”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凶,怕有人不听我的话?”瑶月公主若有所思。
这是她早就想到的,可是为了她皇弟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