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呢?朱八妹、林三妹、林四妹几个更是如此,都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了,哪能搞这种玩艺儿?
在他眼里,画鸡蛋就是玩,跟村里的熊孩子下爬树掏鸡蛋、下河摸鱼、偷别人家的鸡蛋没什么区别。
这种事情就应该“杜绝”,就是“讨打”的事。
林三妹、林四妹毕竟是寄宿在朱家,哪里敢真的跟朱老头吵起来,只觉得一阵阵委屈。
尤其是当朱老头说到村里的其他姑娘,她们不是上山打猪草,就是洗衣服、做饭,吃得最少,干得最多,干得不好还会挨骂,哪像她们似的,养得一个个跟镇上的“大小姐”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知道绣花、做胭脂、编东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时,她们更加不敢说话了。
因为她们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朱老头说的是“实话”。
她们也不是没洗衣服、没做饭,只是朱家的儿媳妇多,又买了下人,她们完全能够脱开手去绣花、做胭脂、编东西、染布,做一些能够赚钱的事情。所以乍一看上去,她们确实不如村里的姑娘辛苦,反而“娇娇气气”的,像个镇上姑娘。
不近朱八妹就不一样了,她把笔往桌子上一放,说道:“爹,你这话是啥意思?你这是嫌我干得少了,没给你打猪草,没给你洗衣服、做饭是不是?我们家又不是没有下人,我还有那么多嫂子,这种活轮得到我干吗?你想让我跟村里的姑娘似的,首先得问问我娘答不答应啊……”
她提醒朱老头,“我现在干的这些活,可是经过娘许可的!我以后也是要嫁到大户人家当夫人的,奴仆成群,一声令下,啥都不用干,张嘴就行了……像我这样的姑娘,凭什么要跟村里的那些蠢丫头似的,不是割猪菜就是喂猪,干那种脏兮兮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