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识差异,就像一道看不见的鸿沟,永远的横在了她与这个时代之间,总在某个不经意间跳出来,无时无刻的不提醒着她——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跟他们是不同的。
落后、愚昧、封建,这些她想要刻意忽略的东西,宛如一根根柔韧的菟丝花,看似脆弱,实则韧性十足,难以割断。
是身陷泥坛,任墨汁染黑了自己;是辗转反覆,学那出淤泥而不杂的莲花,洁身自好;还是学那拓荒孺子牛,抛头颅,洒热血,用自己微薄的力量点燃那一盏明灯?
朱三没有读懂他娘眼中的湿意,却察觉到了老娘的复杂心情,他道:“嗯,我回来了,娘。”
“拜贴送到了?”
“嗯,送到了。我去的时候,对方一听是七弟的拜贴,立马将我请到了花厅,说是宴大公子早有发了话,若收到七弟的拜贴,一定要向他汇报……”朱三缓缓道来,说他如何被宴家的下人招待,又是如何见到了宴大公子,说了哪些话。
要不是宴大公子今天上午已经有约了,推不了,他差点当场跟朱三回来。
因为未能如愿,他还再三表现了“遗憾”,让朱三一定要替他跟朱七道歉,并让朱七一定要如约而至。而他也会早日归府,扫塌相迎。
“看宴大公子的样子,恨不得早点见到七弟。”
听到他这些话,叶瑜然也露出了轻轻地笑意,说道:“从宴大公子隔三叉五给老七写信的频率来看,他确实是很喜欢老七。”
朱七也笑了,在旁边说道:“娘,我也很喜欢和安。”
“知道,要不然,你会回信回得那么勤,还老想搬我们家的家底,给人家捎东西。”叶瑜然还调侃了一句,“你藏在床底下的那东西,还是赶紧搬出来,趁着这个机会给人家送过去,免得东藏西藏的,什么时候藏忘记了,被老鼠给啃了,就是真的可惜了。”
“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朱七有些窘迫,因为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藏得那么隐密的东西,居然还是被他娘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