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
虽然是人家乡下姑娘,但身家清白,又是人家朱大娘的“干女儿”。
咳咳,开始是瞧不上人家朱大娘,可谁让人家有一个争气的儿子,没隔几个月,居然考了一个秀才回来?
这下子,闻夫人再多不满意,也变成了“满意”,恨不得立马将那“干女儿”娶进门。
皂吏,说是公职,却不能算是官。
它是整个衙门的最底层,社会地位并不是很高,有的时候甚至不如一般的匠人、农民。而且他们无法参加科举考试,只能祖祖辈辈一直在衙门里做事,偶尔捞到一点好处,衣食无忧,顺便再将这个职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如果是镇上条件比较好的殷实人家,肯定看不上当衙役的闻家,他们能挑的人家也就几个:
一个是同样是在衙门里当皂吏的人家,可一个衙门能有多大?挑来挑去,也就那几家。
一个就是镇上条件非常不好的人家,这种娶进门就是一个拖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挑。
一个就是地位更为低下的娼妓、戏子一流,运气好一点,可能还能碰上一个老穷匠。
像闻夫人,她的父亲就曾经是个杀猪客,也就是匠人一流。
本来家境不错,做为家中主要经济来源的父亲出了意外,一时间遇到困境,后来没办法,就只能嫁给了闻父。
这样一比较,虽然李琴是乡下姑娘,但人家出身清白,家境尚可,又有一个秀才娘当干娘,简直不要太好。
恰好,闻人山跟李琴自己又相对了眼。
叶瑜然在闻家人的招呼着,坐了下来,喝上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我来能有什么事啊,也就来找你唠唠磕,再过几天村里又要农忙了,到时候肯定又要忙,好一阵子都来不及镇上,跟你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