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先生一看他心中有所打算,越发满意起来:“嗯,不错,虽然科举是人生一大事,却不可忽略家中亲人,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得失,忽略了长远,你这点做得很好。”
“谢谢先生!”刘建同心头一缓,知道这关他是过了。
只要先生“不介意”,那么不管是对同窗、对家人,他都有理由“说服”了——先生都说了要这样,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了这些,岑先生的话题一转,主动提到了刘建同的终身大事:“建同啊,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成亲吧?”
刘建同一怔,没想到先生也会问这个问题,但他心中有了预感:难道,先生想要做媒?
只是,他一时间没想到会是谁。
——难道,是有人瞧先生有学生考了童生,就动了心思,想要招他为女婿?
——不知道是镇上的大户,还是先生的旧交?
刘建同应了一句“是”,便不敢多说了。
因为他也想不好,自己是要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知道你对未来岳家,有没有什么想法?”岑先生没有急着开口,他也想知道,对于自己的亲事,刘建同是否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若对方有了目标,那就不用再提了,免得师生尴尬。
“呃……”刘建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没关系,有想法就说出来,这里就我们两个,也可以互相探讨一下。”岑先生鼓励着,希望他不要有任何顾虑。
“不立业何以成家?学生暂时还没有任何考虑。”
其实说白了,刘建同就是嫌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童生,高不成低不就的,有些不甘心。
他当然想承认,但以他一个童生的身份,又没有什么才名,哪个大家族会瞧上他?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未来的岳家越厉害越好,但那可能呢?
既然不可能,就只能在有限的资源里选择“最好”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