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矮一截,可你怎么知道,建同师兄不能再往上考了?”
岑莺语不由自主地接了一句:“可他这次县试,不是考了一个末尾吗?”
她想提醒弟弟,若刘建同真的很出色,就不应该考最后一名。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对比的时候,他很出色,但就怕比较,旁边一有一个明明不那么优秀,却考得比他好的人,那就……
朱七只会读书,其他都不行,但考得比刘建同好啊。
刘建同是好,却考不过朱七,这岂不是说明,他有可能连朱七都比不上?
这样一想,心里越发不如意起来。
如果刘建同像朱七一样考得好,或者朱七像刘建同一样成熟稳重,或许她就不用那么为难了。只是世间,难有两全之法。
“可能是发挥失常吧……哎呀,不是啊,姐,这个是不能比的。你不能老看着顺德,顺德是特例,特例,懂吗?连爹都没想到,顺德会考得那么好,他最初的目标也不过是个童生。”岑光济不得不解释起来。
这些话,也不是他想的,而是岑先生为了“安慰”他而跟他说的。
世界上,朱七只会有一个,而刘建同却有许多个。
他爹是想告诉他,不要老拿自己跟朱七比,他俩的情况不一样,如果要比也应该跟书塾里的其他师兄比,比如刘建同。
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还是老老实实、脚踏实地为好。脚踏得实了,才能够走得更远,而不会像朱七那样,一眼就望见头了。
岑莺语沉默不语。
这个道理,她娘也跟她讲过,然而第一份“春心萌动”总是叫人印象深刻,短时间内她也没有办法完全忘记干净。
“唉……”
她叹息了一声。
岑光济见了,也有些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姐讲清楚这个问题。
甚至有些后悔,或许他不应该为了“邀功”,提前将刘建同的消息泄露出来,或许由他爹娘来说,效果会更好。
“对不起,姐!”
他真挚地道了一个歉。
岑莺语不知道弟弟为什么道歉,但她轻轻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姐弟之间有些沉默。
他俩都不知道,另一头,岑先生与岑夫人确实在说刘建同的事情,也确实在说岑莺语的亲事,但说的内容与岑光济传达的有些“差异”。
岑夫人的意思:“你看中了这个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