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朱三调侃朱七,“这事要让娘知道,她肯定会很高兴。”
“那当然,我现在可是秀才!”朱七抬起了下巴,一脸骄傲。
对他来说,不知道秀才这个称号到底有多么重要,但他感觉得出来,不管是家人,还是先生,亦或是外面的人,都挺看重的。
似乎只要当了“秀才”,就很了不起似的。
朱七想:大概我现在就很了不起吧!
“今天我们跟郁县令说的话,你回去,不要跟其他人提起,知道吗?”在回到客栈之前,朱三还特地交待了一句。
“为什么?”朱七不太明白。
平时他有什么事情,都会跟小伙伴分享,可为什么这次,三哥却不让他说了呢?
朱三目光微闪,说道:“这事我们需要跟娘商量,娘说了能说才能说,明白吗?”
朱七不懂,朱三却不傻。
若他弟弟只是通过了县试,岑先生的那几个学生只会说他“运气”好,但他现在不只通过了县试,竟然还考了第一名。
别人比他先进学堂,还多了几年,却连县试都没有通过,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妒忌老七?
别看平时一个个风光霁月的样子,但其实读书人的心眼儿都非常小,在你看来没什么的事情,可能在他们那里就成了大事。
比如,郁县令这次只单独叫朱七过去吃饭,又说了这么一些事情,这要传到那些人的耳朵里,指不定就成了所谓的“大事”。
妒忌,有的时候就是从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开始的。
“哦。”朱七有点悻悻的,不过三哥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照做——要娘首肯才能做的事情,他没办法反驳。
回到客栈,也不是没有好事者打听郁县令找朱七做什么,只不过朱七被下了禁口令,也说不清楚在干嘛,只说是“吃饭”。
再跑朱三这里打听,朱三情商多高啊,没几句就搞定了。
不过事后,朱三有单独跟岑先生说了一会儿话。
岑先生听到郁县令给了朱七一封推荐信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问朱七会不会去,只问了一个问题:“顺德,还要继续往上考吗?”
因为最初,叶瑜然送朱七来上学,只是为了考一个童生,要是有机会的过,争取一个秀才。
然而现在,朱七运气好,考了一个县案首,直接就是秀才了。
如此,他还要继续往上考吗?